“她?”元御帝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一個和親的公主,能有什么用?北涼國既然已經決定出兵就是舍棄了她,未必能威脅北涼國。”
“用處大了。”裴老太傅沉聲道,“歐陽淺淺是北涼皇的小女兒,歐陽克的親妹妹,他肯定會在意自己的妹妹。”
他頓了頓,說出了更驚人的話:“老臣的意思是,將北涼公主綁到戰場上,擺在兩軍陣前。告訴北涼,若他們不退兵議和,便休怪我們對公主不客氣!到時候他們便不得不投鼠忌器。”
這話說得陰狠,竟是要拿一個弱女子的性命做賭注。
元御帝聞,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沉默了片刻。
他知道這辦法陰損,但別無他法,此刻已是病急亂投醫,只要能保住南凌,保住他的帝位,犧牲一個無關緊要的和親公主,似乎也并非不可接受。
裴老太傅叩首道:“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若成,南凌尚有一線生機;若不成,也不過是魚死網破,總好過坐以待斃!”
元御帝死死盯著他,良久,道:“傳冥王進宮。”
裴老太傅松了口氣,額頭卻已沁出冷汗。
他知道,這一步棋走出去,無論成敗,都將沾滿血腥。
……
冥王府。
“歐陽淺淺,你竟然給本王下藥!”
此刻,戰帝冥面色漲紅,氣得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
“戰帝冥……我……沒有……放開我……”歐陽淺淺面容泛紫色,痛苦得掙扎卻沒辦法掙脫。
兩人都中了藥。
“不是你還有誰?故意叫本王過來,本王一進來就中了藥……”戰帝冥低聲吼著,漸漸有些失去理智。
怒吼戛然而止,眼底翻涌的藥效已如烈火燎原,理智被燒得所剩無幾。他死死盯著眼前面色通紅、呼吸急促的女人,那抹平日里溫順柔和的眉眼此刻染上了幾分脆弱的媚色,竟像一根引線,徹底點燃了他壓抑的情緒。
說話間,他猛地低頭,粗暴地吻住了歐陽淺淺的唇。
歐陽淺淺驚呼一聲,想要掙扎,可渾身綿軟無力,藥效早已侵入骨髓,連推拒的力氣都沒有。
唇齒間的糾纏帶著失控的灼熱,兩人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在藥物的驅使下,漸漸褪去了所有防備……
錦被翻卷,衣衫散落,一室旖。旎春光,卻掩不住其中的混亂與荒唐。
……
再次醒來時,窗外已透進微曦。
戰帝冥頭痛欲裂地撐起身,宿醉般的眩暈讓他皺緊了眉。
目光掃過身側,歐陽淺淺仍在沉睡,青絲凌亂地鋪在枕上,裸露的肩頭印著曖昧的紅痕,臉上還殘留著未褪的紅暈。
昨夜的瘋狂如潮水般涌入腦海,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難辨的情緒,隨即被冷硬取代。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冥王殿下,陛下傳你入宮商議要事。”
戰帝冥動作一頓,迅速起身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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