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然到了那個地方,找的了戰帝御,彼時他還在閉關,毒解除了,卻耗費了大半的功力。
“王爺,戰帝御出來了。而且他找到了我們的落腳點。”
戰帝御指尖的氣息驟然紊亂,周身氣流瞬間凝滯。
他猛地睜開眼,原本閉合的眸中翻涌著暴戾的暗芒,周身的威壓讓殿內伺候的侍從紛紛跪伏在地,大氣不敢喘。
“戰帝驍!”他咬牙切齒地低喝,掌心重重拍在身前的蒲團上,實木打坐臺竟裂開幾道細紋。
話音未落,他已拂袖起身,玄色衣袍在氣流中獵獵作響,快步朝殿外走去。
剛踏出殿門,便見戰帝驍身著紫色蟒袍立于庭院中,日光落在他挺拔的身形上,金線紋路熠熠生輝,再無往日易容后的遮掩,一身氣度坦蕩而威嚴。
看來他的噬魂散毒真的解除了。
“你總算舍得出來了!”戰帝御雙目赤紅,聲音里滿是壓抑的怒火,周身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戰帝驍面色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指尖微微動了動,沉聲道:“老六,你什么時候手下留情過?不過你的話不要說的太滿。”
“你的兒子和女人還在本王手里。”
戰帝御臉色瞬間難看,“卑鄙!有本事你跟我一起堂堂正正的較量。”
“哼,你的手段又光明了?傷害璃兒這筆賬,今天本王就要跟你仔細清算。”戰帝驍冷笑。
說話間,他就出手了,兩人瞬間打起來。
與此同時,寧州城的行宮,元御帝捏著密報的手指微微發白,臉上滿是震驚。
他猛地抬頭看向身側的太子,聲音帶著一絲急促:“立刻備駕!隨朕去荊州城。戰帝驍與老六碰面,此事絕不能出半分差錯!”
太子雖心有疑惑,但見元御帝神色凝重,當即躬身應道:“兒臣遵旨!”
……
謝玉珩帶著人進入了西域。
到了西域后,開始有一段沙塵路。
戰星河頓時受不了,激烈的咳嗽,呼吸都很難受。
“停車!”傅九急得大喊,掀開簾子道:“你不能換條路嗎?我夫人身體虛弱,受不得沙塵。”
謝玉珩回頭看了眼,見靠在他懷里的女人,眼眸通紅,很難受的模樣,便翻身下馬。
“她應該是心脈受損,沒辦法長途跋涉。”
“可以放慢速度,但這條路是必經之路,沒有別的地方可以進入西域。”
說著他讓人拿來水囊,掏出手帕往上面灌水,然后遞給戰星河,“傅夫人,用這個捂住口鼻,呼吸的時候就不會有沙塵。”
傅九接過來給戰星河用上。
“還有,這是我表妹調制的丹藥,治療心脈受損有奇效。”謝玉珩將自己隨身帶著的藥給她。
戰星河睜開眼睛看他一眼,“謝世子怎么會隨時有這種藥……”
“因為我們世子跟夫人一樣,有一段時間經歷了大悲大痛,導致心脈受損,王妃特意給他調制的。”身邊的侍衛嘴快的說道。
“效果的確不錯,我們世子吃了一年多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傅九看著他,忍不住譏笑,“看著謝世子身強體壯,紅光滿面,怎么會得心脈受損的病?”
“還有我聽聞謝世子原配去世,還和側夫人生了一個兒子,家庭幸福美滿,心脈受損之人要么重傷。要么就是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不知道謝世子是屬于哪類?”
謝玉珩眉頭微蹙,目光冷冷盯著傅九,“傅閣主,似乎對我有跟大的敵意?”
“阿九……”戰星河沖傅九搖了搖頭,淡淡的跟謝玉珩說,“多謝世子贈藥。”
她聲音粗啞,實在難聽。
謝玉珩看著她,“傅夫人,嗓子怎么了?”
戰星河不說話。
傅九狠狠瞪他一眼,放下簾子干脆不搭理他。
他們身邊的侍女和護衛更是兇狠瞪著他,仿佛他是什么大惡人。
“哼,好心沒有好報!世子,你還是不要管他們。”身邊的暗衛氣惱道。
謝玉珩沒有多想,示意人繼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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