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身體,生活還要繼續,你的身邊還有喜鳳,我的身邊還有鮮花,我們兩個都傷不起啊。”
牛宏說著,緩緩坐在姚姬的身邊。
“來,聽話,把藥吃了。”
“牛大哥,以后,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姚姬接過牛宏手里的藥丸、水杯,雙眼怯生生地看著牛宏,說道。
“說什么傻話?怎么會不要你呢,來,快把藥吃了。”
“不,我不吃藥。”
姚姬說著,把手里的藥丸重新塞到牛宏的手里,端起杯子,把里面的水一飲而盡。
“有病,為啥不吃藥啊?”
對于姚姬的拒絕,牛宏感到很不可思議。
明知道自己身體有病卻不吃藥,是咋想的?
難道說,
姚姬的大腦被燒糊涂了,燒傻了?
“牛大哥,上一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是我的生理期,有很大幾率會懷上寶寶呢,
孕婦是不能隨便吃藥的,對肚子里的寶寶不好。”
姚姬看到牛宏困惑的模樣,拉住他的手,輕聲解釋。
“啊……你,”
牛宏看向正在和病魔抗爭的姚姬,不由得一陣心疼,一把將姚姬輕輕地抱在懷中。
“牛大哥,再去給我倒杯熱水吧,多喝熱水,出出汗,身體就會好的。”
“好。”
牛宏站起身,走向灶臺,
心思一轉,將單兵急救包從軍火倉庫里挪移出來。
取出里面的葡萄糖和生理鹽水,倒在水杯里稍加混合,又從暖水瓶里倒了些熱水進去。
方才給姚姬端了過去。
“呀,這水是什么味啊,又甜又咸的。”
姚姬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來,作為一名準孕婦,她對飲食還是很挑剔的。
牛宏見狀,連忙解釋說。
“我放了點鹽和糖,給你補充體力。”
“你有糖?”
在這個貧窮的年月,糖可是無比稀罕的物資,一般人是買不到的,牛宏竟然說他在水里放了糖。
姚姬對此感到很驚訝。
牛宏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解釋。
“我從縣里的食堂買了些,今天恰好給你用上,你可真有福氣啊。”
聽到牛宏的恭維之詞,姚姬的心里很高興,端起水杯,將里面的水慢慢地喝了個凈光。
“還喝嗎?”
牛宏的聲音很輕柔。
“不喝了,我想睡。”
姚姬說著,緩緩閉上了眼睛。
看著姚姬疲憊的面容,牛宏突然意識到,最近一段時間他離開牛家屯的次數太過頻繁,每一次離開的時間又很長。
將小妹牛鮮花丟給姚姬一個人照顧,他卻去忙活別的事情,真的是辛苦姚姬了。
心中充滿歉意。
“牛大哥,你也躺下再睡會兒吧,離天亮還早。”
“不,我看著你睡。”
昏暗的煤油燈下,牛宏將姚姬的小手輕輕放在自己的手掌里,握著,不忍放開。
姚姬感受著牛宏的溫存,羞澀地一笑,一歪頭,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到枕頭上。
一個小時后,
牛宏將手掌輕輕放在姚姬的額頭,試了試,感覺到皮膚不再滾燙,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歪倒在姚姬的身邊,昏昏睡去。
第二天,
牛宏醒過來的時候,姚姬已經在忙著做早飯。
“呀,小姬,你怎么起得這么早,身體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