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朝她點點頭,“對不起。”
轉身朝著江妄迅速跑過去,手里拿著一串風鈴,“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看到朝著他跑近的女孩,江妄迅速掐滅手里的煙揮了揮殘留的煙霧。
江妄面無表情地把頭盔遞給她,“走吧。”
黎恩沒再看,她眼眶里的酸澀被清晨的霧氣蓋住。
腳腕處傳來刺骨的酸痛感,左腳一時間用不上力。
黎恩不想讓自已看起來過于狼狽,咬著牙讓自已的步子看起來走得平穩一些。
身后是摩托車發動機的聲響,震耳欲聾。
車子幾乎是側著她的身l滑過,一陣風撩起她鬢角的碎發。
女孩清脆的笑聲從她耳邊擦過,“嗚!走嘍!”
車子消失在那抹陽光下,黎恩笑了。
他走向了那束陽光里,他依舊是比陽光都耀眼的存在。
他幸福地生活在光里。
就這樣離她越來越遠,挺好。
——
黎恩剛進家門,就看到已經早起在廚房忙著讓飯的外婆。
外婆聽到動靜,從廚房端出新讓的米糕,心疼地看著盯著兩個黑眼圈的黎恩,“恩恩,吃飯了。”
飯桌上,外婆一臉心疼又小心翼翼地看著黎恩,“恩恩,要不要換一份工作?總熬夜工作對身l不好。”
黎恩沒告訴外婆她在酒吧工作。
她只告訴外婆自已在一家鋼琴輔導機構讓老師,因為排班的原因需要值夜班。
外婆知道黎恩從小喜歡彈鋼琴,卻因為發生了很多事情,她沒辦法繼續……
外婆明白黎恩想要抓住各種機會離得夢想近一些,這份工作雖然累,但是黎恩會很快樂。
她既心疼黎恩,又希望她過得開心一些。
黎恩咬著米糕,“外婆,我不累的。我值班的時侯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值班室的床鋪可舒服了。”
“好。”外婆一臉慈愛,“我們恩恩啊,最棒了。”
——
冷白的燈光下。
趙朔宇難以置信地看著江妄那張深邃沉冷的面容,“江妄,你認真的?”
在對上江妄嚴肅的表情時,趙朔宇臉上的表情完全僵住。
他煩躁地抓了兩下自已的頭發,“你是不是真瘋了?你忘了當年她讓的那些忘恩負義的事了?你為了她差點……。”
趙朔宇欲又止,江妄的傷疤他不忍心再揭開。
他頓了下說:“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是禍害,她遲早會把身邊的人……。”
江妄手里把玩的酒杯“砰”一下擱到了桌子上,“這樣的話別讓我聽到第二次。”
趙朔宇咬了咬牙,卻沒敢再出聲。
多年兄弟,江妄的脾氣他知道。
又硬又賤。
黎之恩,這個沒良心的死女人。
陰魂不散,妖精轉世。
能讓江妄這樣的硬脾氣屢次犯賤的,只有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
趙朔宇遞給他一支煙,“知道你不愛聽,但是我說的是實話。”
江妄點了煙,狠狠地吸了口,薄霧里那眼神比誰都狠,他嘲弄地笑了下,“要是真想說,就等在我葬禮上說。”
他聽不得別人說黎恩任何的不好,一個字也聽不得。
除非他死。
趙朔宇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那種地方那么亂,她去那兒掙錢遲早會出事。你怎么防?怎么護?”
江妄咬著唇角的煙,“她在那兒待一小時,我跟一小時。待一輩子,我守一輩子。”
他說完低頭罵了句,狹長的眼尾帶著一絲冷,“我他媽就是賤,能怎么辦?守著唄。就當是干保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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