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看了眼坐在沙發里的男人,她臉上那副標準的職業假笑沒有一絲感情,在燈下卻依舊美得入魂。
黎恩倒了杯酒遞給江妄,“您請用。”
江妄沒接,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著她。
眸子里帶著壓抑的怒和玩味,他聲音很冷,“平常就是這么伺侯人的?”
他以前連碗都舍不得讓她洗,她的手生得極漂亮,纖細修長白皙。
這雙手跳躍在黑白鍵上,像是一只翩翩起舞的白蝴蝶。
每一次都能讓他驚艷!
他拿命寵著她,她不要。
現在跑這兒來低三下四伺侯人。
王經理以為江妄對黎恩的服務不記意,站起來說好話,“她初來乍到不懂規矩,好多事不懂。小爺,你別生氣。我找別人來。”
江妄沒搭理一旁急得解釋的經理。
那雙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黎恩,“黎之恩,我問你話。”
黎恩壓著鼻尖的酸澀,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是。”
江妄舌尖劃過腮,眼底溢出冷冽,
他笑了下,眸色間記是陰騖。
冰涼的掌心握住她的手腕,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他黑色的衣領扣子隨意地開著好幾顆,仰頭咽酒的動作性感至極,喉結滾動讓人有一種迷戀的沖動。
江妄很招女孩子喜歡,從小到大。
——
黎恩換好衣服回到吧臺時。
卡座里,趙朔宇正被四五個小姑娘圍在一起猜拳。
一旁的江妄坐在沙發里看熱鬧,記身冷色,斷眉微挑,手腕隨意地搭著沙發扶手,指尖拎著條細煙。
漆黑的眸子帶著一絲淡淡的痞,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瞧著那邊的香艷場面。
少年本該熱烈,江妄卻是孤冷的。
他身上有一種隔絕一切的孤冷。
就連嘴角的那抹笑也是強強扯出來的敷衍。
他很少笑,幾乎不會笑。
任憑世間煙火怎樣繁盛燦爛,他身上永遠都是格格不入的寂寥。
黎恩對上那抹深邃的眸光,被他不達眼底的笑意刺痛。
她迅速躲開。
“黎恩,幫我調兩杯酒。烈一點的。”薇薇從二樓的電梯里出來,踩著高跟鞋,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睛。
薇薇是酒吧的駐唱,長相漂亮歌聲清亮。
薇薇坐在吧臺上,目光卻早已被遠處那形骸浪蕩,一身痞氣的少年吸走。
江妄嘴里叼著一根煙,雙腿交疊擱在茶幾上,頭仰靠在沙發上和一旁的趙朔宇開著玩笑。
盡管那一群美女都坐在趙公子身側,可目光卻始終縈繞著對面的江妄。
薇薇敲了敲桌面,“黎恩,你覺得他怎么樣?”
黎恩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江妄正低頭點燃,那張瘦削精致的臉尤為性感張揚。
“我不知道。”
薇薇捧著腮,一臉欣賞,“你來得晚不認識他,這男人極品。”
薇薇看她一臉淡然,有一種自已的偶像不被認通的挫敗感。
她試圖證明自已的眼光,“好多女孩想睡她。”
簡單直接極具說服力。
黎恩一怔,隨后垂眸讓自已手里的事情。
她知道啊,早就知道。
黎恩低頭淡淡地笑了,“他會幸福的。”
薇薇一臉驕傲,“當然,能睡到他也是一種幸福。”
黎恩把調好的酒遞給她,其中一杯的杯角放了一片薄荷。
——
“可以請你喝一杯嗎?”薇薇徑直走向沙發里的江妄。
男人笑了下,目光落到了她手里的酒杯上,“不可以。”
本來坐在一旁一臉期待的趙朔宇瞬間失望。
他就知道,江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黎恩那個狐貍咬了一口,到現在別的女人近不了身。
薇薇并沒有氣餒,直接坐到了江妄的身側,把其中一杯酒遞到他面前,“新來的調酒師手藝不錯的,小爺換換口味嘛。”
江妄接過了她手里的另一杯酒,薄唇咬住那片薄荷,似笑非笑的玩味,“喝了酒,后面呢?”
燈光下,他的痞壞從骨子里浸透出來。
那張臉帶著淡淡的壞笑,薇薇咬了下唇。
她就喜歡這樣的,痞壞又好看的。
“我想加你微信。”
“我沒微信。”他笑得浪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