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明明是只小羔羊,卻偏偏犟得要命。
那模樣,真有讓人壓不住火的危險。
黎恩彎下腰,小手蓋在他的腹部,“疼得厲害嗎?”
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薄紗睡裙,彎腰時領口不經意間泄出旖旎風光。
江妄那雙桃花眼底染上濃郁的顏色。
黎恩察覺到他的眸光,一只手攏住領口,一只手給他輕揉,“要我陪你去醫院嗎?”
“為什么要那么讓?”
黎恩垂眸,“你為了我才進去的,我救你應該的。”
下一刻,她的手臂被灼燙的手指握住拽進了男人的懷中。
清冽的薄荷香和濃烈的酒氣鉆入呼吸中,撩人的壓迫感把她雜亂的思緒從腦海里趕了出去。
霸勢的吻堵在了她的唇上,江妄閉著眼貪婪地咬著她的唇。
黎恩被吻得全身輕顫,想要推開手臂卻用不上力。
兩人的身l都變得滾燙,江妄的呼吸加重,胸膛劇烈地起伏,完全地掌控著她。
江妄薄唇壓到了她頸肩,江妄手指插入她的指縫,鎖骨處傳來刺痛。
“江妄……。”
黎恩沒有拒絕。
可她的指尖都在顫栗。
有一種熟悉的恐懼席卷全身。
她仿佛回到了m市那種暗無天日垂死掙扎的絕望和恐懼中。
盡管她知道這是她的江妄,不是那些暴徒。
她也知道這是她最不應該害怕的人。
黎恩死死咬住唇角,滾燙的淚從滑落,抵抗著死水蔓延般的恐懼。
她愿意給他。
只有他。
江妄眼底猩紅,壓抑著溢出情欲在她眼尾細吻,“黎之恩,你這么嫌棄我?為什么救我?”
他的呼吸逐漸平穩,十指緊扣,兩人的掌心都出了一層細汗。
江妄坐起身撈起桌子上的煙盒,側頭點煙,緊繃的下顎線流暢,利落分明。
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黎恩看穿了他的心思,她坐起身,“這件事過去了。”
江妄狠狠吸了口煙,“你知不知道?如果他們離婚,這支錄音筆拿到法庭,一旦公開信息暴露,你面臨的是什么?”
很多流蜚語都是捕風捉影,以訛傳訛去中傷無辜的人。
這支錄音筆里的內容是王建設對黎恩性騷擾,如果被某些有心人或者媒l讓文章傳開,后面什么惡心難聽的話都會傳出來。
流,足以殺死一個人。
黎恩一臉堅定,“我不怕。”
看著她那股倔勁兒,江妄沒再和她犟,咬了咬嘴角的煙,“我去把錄音筆和文件銷毀。我的事不用你管,以后別他媽管閑事。”
黎恩一雙清澈的眸子含水,“那我的事也不用你管。你銷毀了錄音筆我可以出庭作證,我可以告他。我就告訴全世界,他性騷擾我。”
他按滅指尖的煙蒂,有些躁意,“我爛命不值錢。”
“你不是,你的命在我這兒很珍貴。”
江妄心口一滯,下意識地轉頭看她。
那雙狐貍眸子忽閃著,純澈勾人。
黎恩解釋,“反正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律師和他家里人都知道了。就算毀了也沒什么用,肯定有備份的。”
“那天王建設單獨把我喊到包廂,我覺得不對勁所以就準備了錄音筆。”黎恩聲音很低,軟軟地。
“他給我的錢我從來都沒拿,都交給王經理了。我有證據。我只拿了我應該拿的工資和提成。我們之間不存在不正當交易。”
卷翹的睫毛忽閃著,像是兩只輕盈的蝴蝶,“我打架很厲害的。”
江妄別開頭笑了下。
肆意張揚帶了抹驕傲,痞浪。
*
上學那會兒,二班有個男生造謠江妄偷了他的東西。
黎恩拎著棍子把人堵在男廁所門口,差點兒把人干廢。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