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官:“......”
一個月兩萬的保潔,不應該多問問?
黎恩從琴行沖出來,眼底的淚肆意橫流。
她看不清前面的路沒有任何方向,找不到出口,只能看到以往的那些畫面。
昏暗的地下室里,拴著鐵鏈的手一下下撞到鋼琴上,肆意辱罵的聲音灌入她的耳中。
空氣里彌漫著血腥味,還有那些丑陋的人扭曲的面目。
黎恩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大口喘著粗氣,鼻腔肺腑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她闖入車流里,急促的鳴笛聲交雜。
一輛車子從她面前劃過,司機落下窗戶對著她破口大罵,“找死啊,你不想活了?”
黎恩看不清周圍的路,也看不清周圍的人。
眼前和耳朵像是被堵上一層薄霧,被封住。黎恩絕望地拼命搖頭,想要甩開那些骯臟的東西。
突然,手腕被擒住,熟悉的力道攬住她的腰帶著她往前走。
黎恩下意識地攥住他的手,“江妄。”
她的淚不受控制地瘋狂往下落,逐漸沖散那些混沌。
黎恩逐漸恢復清醒,模糊里她看到了那張帥氣張揚的臉。
那雙桃花眸翻滾著冷騖和狂烈,“你他媽瘋了?不要命了往路上沖?”
他擒住她的下巴,帶著后怕的悸動,“黎之恩,任性要有個限度。”
江妄本身從骨子里就帶著桀驁痞浪的渾樣,發起火來那一雙漆黑的眸子猩紅,額角和脖子的青筋爆出,有一種隨時隨地能把人弄死的狠勁兒。
過路的人看一眼也不敢勸。遠遠走開了。
默默感嘆,現在的小姑娘找男朋友就看臉,脾氣好壞都不顧的。
黎恩眼底噙著淚,眼眶暈紅看著他發怒的模樣。
江妄一放開她,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江妄跟在她身后,黎恩眼淚像是開了水龍頭,她一邊擦眼淚一邊往前沖。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著她漫無目的地往前,江妄不耐煩地把人攔下。
“你打算走多久?”他嗓音低沉咬著煙,“追日啊你?”
“你才夸父呢。”黎恩抬手抹了把眼淚,“不要你管。”
她淚眼汪汪地甩開他的手,突然情緒有些失控,“我不想說,我不想說也不可以嗎?”
“我為什么一定要說?”
“我為什么不能四年什么都沒發生?”
黎恩眼淚越來越多,眼眶鼻尖都暈著粉紅。
江妄深邃的眸底微動,他嗓音低沉,“我以后不讓他們問了。”
黎恩抽泣著抹掉臉上的淚,“你也不能問。”
江妄咬了咬牙,舌尖滑過腮。
是,他不能問。
他為了她帶著傷進了拘留所,她頭也不回地拋下他就跑了,連個招呼都沒打。
分手都沒有,他還不能問一句。
江妄咬著煙,“嗯。”
答應了。
江妄被氣笑了,被自已氣笑了。
黎恩抬頭看他,像是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狐貍。
鼻尖和唇瓣通紅。粉嫩的狐貍眸子掛著晶瑩的淚,睫毛輕顫,澄澈又無辜地勾得人心軟。
江妄一只手從褲子口袋里伸出來,抬手握住她的后頸把人壓入懷中。
他最看不得她這副委屈無辜的模樣,那雙狐貍眸子又純又疼。
任何時侯無論什么事無論對錯,她只要哭了,他就沒了原則。
蓮藕般的手臂穿過他的腋下纏住他勁瘦的腰,黎恩像是沒了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軟軟地像是一灘水化開在她心上,
算了!和這個小狐貍要什么原則。
黎恩不肯走,江妄由著她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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