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肋骨還疼不疼?”
“不疼。”
黎恩:“你疼。我知道。”
江妄被氣笑,“我疼你知道?”
“我知道。你疼我能感覺到。”她一臉乖,認真得讓人想親。
她說:“你疼我也疼。”
“黎之恩,這一晚上你在哪兒進修了一下?被誰奪舍了這嘴這么甜?”
他明明就吃這一套。
特別受用。
那雙烏潤的眸子眨了兩下,冷不丁地說了句,“你為什么要自已弄傷自已?”
他默了默,從糖果盤里拿了顆糖,“為了能活。”
江妄撕開包裝袋,把那顆薄荷糖咬進嘴里,“我不敢賭你能為了我留下。但是我賭你愛我。”
她愛他,所以他半死不活,她一定不放心離開。
黎恩垂著眸子很久沒說話。
江妄也沒開口,含著那顆糖盯著她。
過了好久,他恢復了痞帥恣意的模樣。
“黎之恩,老子賭贏了。”
黎恩抬眸,眼眶再次盈記淚,“賭贏了又怎么樣呢?不值得。”
她搖著頭,“江妄,我不值得。”
他深邃的眉眼落拓出邪勁的痞笑,“我說值才是值,你說了不算。”
他探身湊近她,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這點傷算什么,死你身上我也愿意。”
黎恩看著他吊兒郎當的模樣,又氣又心疼。
先前黎恩想問他賣血買棺材,退學給她掙學費的事。
現在她突然不想問了。有些事再提,不過是傷疤撒鹽。再疼一次。她怕自已受不住這種疼。
她知道了就好了。他為她受的那些罪,她知道了,加倍愛他就好了。
何必再讓彼此都疼。
黎恩抿抿嘴,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糖好吃嗎?你給我嘗嘗。”
他黑眸里的笑意邪氣又勾人,吻上她的唇,“小東西。”
不是說坦白罪行嗎?怎么成質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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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黎恩在蘇老太甜水鋪見到了霍庭宇。
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夾著煙。矜貴冷郁的長相格外引人注目。
黎恩走過去,坐下,“找我什么事?”
她態度一如既往地冷漠。
霍庭宇似笑非笑,“琴行工作順利嗎?”
“霍總對我這么感興趣?肯費勁兒查我。”黎恩笑了下。
“怎么?改主意了?”霍庭宇攪拌著碗里的紅豆酥酪,“不回m市了。”
黎恩沒回答,聲音冷涼,“你是什么時侯知道我和江妄關系的?”
霍庭宇笑了下,“你是不是想問我,接近你是不是為了給江妄添堵?”
黎恩蹙眉,“不至于。如果真的想給他添堵,你大可以早就告訴他我們之間的關系。”
“我們什么關系?”男人饒有興致地看她。
她回答得直截了當,“利用。”
霍庭宇挑眉,“那你和他呢?”
“愛人。”黎恩喝了口薄荷奶。
男人狹長的眸子里一閃而過的冷戾,轉瞬即逝。
霍庭宇慢條斯理地攪動著酥酪,“恩恩,別挑戰我的耐心。”
“我們兩不相欠。”黎恩語氣平靜,“在地牢時你庇護我,我幫你搜集商業消息。你幫我送搞垮磐威,我幫你弄到對家機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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