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目光掠過沙發上那抹肆意桀驁的身影,落到他身后的鋼琴上停留了短暫的幾秒。
她按下電梯,郭嘉跟上來,“我送你。”
身后江妄的聲音慵懶痞混,帶著輕佻的調笑,“你管我啊?”
“怎么?我不能管啊?”
“不能。”
“我就管。”
電梯門合上,黎恩壓下眼底的酸澀抬眸看向顯示屏上紅色的數字。
“黎恩,怎么回事?”
黎恩搖了搖頭,她回頭看著郭嘉笑了笑,“我們只是分手了。”
————
淬毒。
趙朔宇推開包廂的門掃了眼站在茶幾前鬧哄哄跳舞的男模,擺擺手,“行了,今晚到這兒吧。”
盧迪喝得一臉醉意,“這才幾點,接著奏樂接著舞。”
“在女人身上受傷,開始喜歡男人?”趙朔宇栽進江妄身邊的沙發里,“要不要給你介紹幾個?”
“你有資源?”江妄挑眉,一臉邪氣,“玩過?”
“........”
趙朔宇端起盧迪遞過來的酒杯,“真分了?你這狀態也不像是分手?”
江妄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慵懶隨性,“老子這兒沒有分手這一說,只有喪偶。”
趙朔宇朝著郭嘉扯了扯嘴角,兩人不約而通地吞下杯子里的酒。
情種和犟種這東西果然從骨子里定性,變都變不了。
誰也沒再開口提,一伙人湊在一塊又是一杯接一杯地灌。
酒過幾巡,都染上醉意。
趙朔宇躺在沙發里,雙腿交疊盯著舞池里玩得淋漓的盧迪,“芊芊說黎之恩買了去百城的車票,明天早上的車。不追啊?”
江妄臉色冷戾駭人,指尖的煙忽明忽暗閃著猩紅的光,“我他媽屬狗?”
趙朔宇咬著煙笑了下,“舔狗。”
而且脖子上拴了鏈子的那種。
趙朔宇彈著煙灰,“為了那只小狐貍,丟了半條命走到今天。這會兒放干血掙扎不動了?”
江妄沒說話。漆黑的瞳孔沉冷壓著瘋戾的冷,他頭仰靠在沙發椅背上,身子輕懶頹敗地攤在沙發上,
長腿交疊,桀驁張揚,不羈難馴。
趙朔宇眸子淺瞇,“從十幾歲開始折騰,要能斷掉早就斷了。何必這么折磨自已。”
“我他媽就不能硬氣一回?憑什么是老子一直跪著哄?”江妄眼眶被刺紅,“我賤?”
“你不賤嗎?”趙朔宇冷哼一聲。
“滾。”
“怎么折騰我不管,到時侯別他媽要死要活的,我不給你收尸啊。”趙朔宇猛地灌了口酒,一指高的玻璃杯里的液l順著他的喉嚨滑入肺腑,“到時侯誰惹的讓誰來管。”
江妄悶笑了聲。眼尾折出失落的冷感。
“不用收。”
魂飛魄散了更好,下輩子不來了。
趙朔宇放酒杯的動作頓了下,眸光瞥了眼江妄胳膊上一圈粉嫩的牙印,細看是紋身,而且是新紋的。趙朔宇蹙眉,“這什么玩意?”
能沾他身的東西,一定和黎之恩有關。
“好看嗎?”江妄抬手看了眼那個牙印,朝著趙朔宇晃了下,“小狐貍咬的。”
“江妄,你有病啊?”趙朔宇揪掉嘴里的煙扔到茶幾上。
艸!人怎么能無藥可救到這地步?
江妄狠狠吸了口煙,煙霧從薄唇里壓出又重新落下來,薄霧里那張臉痞帥性感帶著邪氣,“老子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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