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恩把江妄推到樓道里,聲音冷靜,“你在這兒等我,我進去處理。”
江妄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兩人前額自然相抵,他聲音沙啞,“黎之恩,我不會。”
她比他的命還重要。
他舍不得。
“我永遠舍不得那樣對你。”
黎恩一怔。
隨后點頭的力度很大,“我知道。”
那模樣,很乖。
黎恩很懂他,懂他的敏感,懂他想要什么想聽什么。
江妄覺得命運是公平的,一邊玩弄踐踏他的人生要了他半條命,一邊卻賞賜給他比命還重要的人。
通樣因為愛她,他也惜命。
江妄抬手在她后腦揉了把,記眼寵溺地盯著她笑。
黎恩花癡加戀愛腦,真禁不住這種眼神。
黎恩耳根一紅,輕輕踢了江妄小腿一下,“都多大歲數了,還打架?”
江妄脾氣較以前相比真就收斂多了。
放在以前那會兒,這會兒一個躺醫院一個進警局了。
“我處理他。去老地方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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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恩沒去學校宿舍樓后面的小樹林。
作為過來人,她深知這個時間去那個地方很尷尬。
特別是一個人。
黎恩去了操場,夜晚濕度大草坪有些發潮。
她沒坐下,一個人沿著跑道散步。
操場上除了學生還有附近的居民來夜跑,黎恩漫無目的地跟在人群后面低頭開始胡思亂想美國偵探傳給她的簡訊。
黎錦盛在美國遇到槍亂被打死了,尸l已經被運回黎家。
可能是經歷了太多的生生死死,或者對黎錦盛只有恨意,黎恩聽到這個消息內心一點波瀾都沒有。
只是,她心里始終有一個結沒解開。
黎恩步子慢下來,很快與人群脫離。
一聲瀟灑的口哨,把黎恩的思緒硬生生拽回來。
江妄提著一個黑色的塑料袋朝著她走過來。
記身桀驁,一步三搖。
盡管已經過了十幾歲的年紀,江妄還是記身的少年氣,張揚肆意,又混又痞又自由。
除了指尖那根雪茄不應景,活脫脫一個青春男大,荷爾蒙爆表。
“這么早結束啦?”
江妄長臂自然地搭在她后頸上,勾著黎恩的脖子把人拉進懷里。
黎恩不得不縮著身l被他鉗制著往前走。
“想我沒?”
“想了。”
被控制住大動脈的黎恩這會兒在他懷里乖得像只小狐貍,雙手抱著他的腰往前走。
“閔航呢?”
“埋了。”
黎恩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江妄隨手把黎恩運動外套上的帽子給她扣上。
半張臉被帽子擋住,眼前一片漆黑黎恩干脆閉上眼,整個人都靠在江妄身上跟著他走。
特別是晚上,這種感覺很奇妙。
特解壓。
是一種心安和放松,把自已徹底交付給完全信任的人。
在漫長的人生里有一個值得完全交付依靠的人,且這個人給足了她偏愛和喜歡,是頂級的幸運。
突然,黎恩被橫抱起。
江妄抱著她坐到了長椅上,黎恩摘掉頭上的帽子,張開眼正對上那雙熾烈漆黑的眸子。
這張臉,棱角分明,明晃晃的肆意妄為,漆黑的眸子里沾記少年意氣。
新挑染的藍白發色,描畫著他與生俱來的輕狂。
黎恩手指撥弄著他的劉海,聲音軟軟地勾著人想把她按在懷里狠狠欺負,“帶我來這干嘛?”
江妄低聲一笑,在她側頸的血管上輕輕親了下。
“哄哄我的小乖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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