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遠沉默了,早知道本心道不靠譜,他還找通明師兄自證清白,這波算自取其辱,是他不對。
(請)
看著不似人子,實則不是東西
氣氛有些尷尬,李元容握拳輕咳兩聲:“紀兄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有他擔保,我相信你是個好人,但是……”
李元容一瞬臉色扭曲:“紀兄說了,信你便如信他,既然是自家兄弟,你為什么要勾引大嫂?”
“我什么時候勾引大……”
純愛戰神聞大怒,話到一半才反應過來,一臉愉悅道:“就是因為自家兄弟,本座才勾引大嫂,否則一路人,我還不稀罕呢!還有,是大嫂勾引我,她非要,至少前面幾次是她主動的。”
話音落下,李元容嘔出二兩血,心神觸動之下,一旁的阿紅身子輕顫,元神再次逃跑。
大嫂都不解釋,向遠更不可能解釋,洋洋得意看著面前的苦主,看在自己人的份上,‘大嫂很潤’這種誅心之就不說了。
改天再說!
紀伯禮罵了向遠一炷香不假,但也的確證明了向遠是自家兄弟,看著不似人子,實則不是東西,打消了李元容的疑慮。
向遠噎了過期狗糧的委屈從苦主身上找回,念頭通達,拖著鎮水鐵劍上前,路過李元容時,又是一通嘴臭:“兄長,你是沒得到過,我作為過客,可以十分明確地告訴你,大嫂也就一般,真沒什么意思。”
“……”
“天涯何處無芳草,今晚一起捏個腳,等治完了水,小弟賞臉,今晚你請客,去上元府最貴的場子。”
“……”
向遠也不想說這些,受信息時代狂轟濫炸,肚子里干貨太多,懟人的詞句源源不斷,都漫到喉嚨眼了。
再說了,是李元容和王道煙先動的手,把老實人當成了py中的一環。
不把這對往道心崩了整,狗男女下次還敢欺負老實人!
懟完李元容,向遠心情大爽,提著鎮水鐵劍懸空,劍鋒對準凹槽,一發入魂,直沒劍柄。
然后就沒向遠什么事了,鎮水鐵劍自己會動。
鎮水鐵劍何止是自己動,簡直不要太賣力,入槽的瞬間,施展自帶的鎮水神通。
力大飛磚,九龍鎖水陣激活。
九尊蚣蝮石雕的眼睛齊刷刷亮起幽藍光芒,緩緩轉動頭顱,十八道目光同時鎖定中心位置的鎮水鐵劍。
一為主,九為輔,共鳴龍臺道境內所有鎮水劍,整治大小江河脈絡,在春夏雨季到來之前,鎮壓了水禍憂患。
以前都是這么辦的,今年有些例外。
鎮水鐵劍太賣力了,極力在向遠面前展示自己的神通,整治了今年的水患還不過癮,連帶了明年和后年也給整治了。
“這么賣力做什么,細水長流的生意,被你一把做完了。”
向遠嘴上抱怨,心頭不以為意,感悟九龍鎖水陣的變化,恍然道:“難怪年年都是李氏宗師親自動手,敢情南晉的龍脈藏于河川脈絡之中,讓百川盟操作,你們不放心。”
一旁,李元容只當什么都沒聽見。
就在這時,整座祭壇突然劇烈震動起來。
壇心處的地磚轟然塌陷,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狂暴水靈之氣如火山噴發般沖天而起,于高空顯化金龍虛像,復而沉底,消失在祭壇下方的黑暗之中。
向遠抬手一招,攝來墜落深淵的鎮水鐵劍,眼角抽抽道:“不關我事,你也看到了,是鎮水鐵劍自己在動,我可沒讓他這么用力。”
鎮了五年的水患,一個不小心,把祭壇鎮塌了,向遠擔心被李氏碰瓷,趕緊發出免責聲明。
還有,鎮水鐵劍也是好心,不該承擔責任。
怪就怪李氏整了個豆腐渣工程,承受不住五年的鎮水之力,塌陷天坑,都能看到下面的氣運金……
“咦?!”
向遠看向天坑下方的深淵,于無邊黑暗盡頭,見得一座熟悉的金字塔,當即便是眼皮一跳。
和西楚神都下方釘死龍脈的金字塔一個模樣,周邊也有三百六十五根魔氣立柱,運行魔氣大陣,阻隔外人無法進入。
南晉的龍脈也被彼岸門盯上了!
向遠倒吸一口涼氣,西楚神都下方有金字塔,南晉京師下方也有,北齊呢,是不是也被彼岸門挖通了地下?
彼岸門要干什么,鬼修們自己活不了,沒法修煉,就發動世界大戰,拖著所有人一起死?
西楚神都的時候,蕭峰拍著胸脯保證,地下金字塔為上周遺跡,他下墓多年,絕不會看走眼。
業內專家,經驗豐富,有守靈派宗師的金字招牌,向遠當時信了他的鬼話,現在再看,蕭峰就是個磚家,金字塔遺跡和上周沒有半點關系。
神都是上周祖地,遇到遺跡,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到上周頭上準沒錯。
南晉京師和上周可沒半點關系,上周還在的時候,上元府京師只能算一座規模尚可的城池,不可能和神都享有同樣的金字塔遺跡待遇。
專攻龍脈的算計,怎么看都是南晉建國之后才修建的。
“這,這是何物?”
向遠邊上,李元容當場傻眼,頭一回知道,南晉的京師建在了別人祖墳上,喃喃道:“難怪年年水患不斷,原來是風水不好。”
一聽這話,向遠就知道,南晉的宗師光顧著談戀愛了,自家氣運金龍被人動了手腳都不知道。
還不如神都蕭氏呢,老蕭家起碼看出了氣運金龍生了大病!
“嘖嘖,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懂哦!”
向遠撇撇嘴,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天若非鎮水鐵劍發力過猛,京師下方的金字塔穩如老狗,彼岸門的算計沒準真就成了。
“向左……兄弟,你知道這是何物?”
李元容急忙詢問,他托起掌中幽燈,打出一發信號,召喚李氏的通幽期宗師。
禍事了,咱們老李家的氣運金龍被人動了手腳,沒有閉關的,立即趕至鎮水祭壇。
“這座金字塔為彼岸門建造,或許是別人的手筆,但彼岸門代為看守絕對不假,建成后,便如一根釘子,釘死氣運金龍,削弱國運……”
向遠搬運蕭峰的臺詞侃侃而談,一副沒人比我更懂金字塔的專家語氣。
他字多,再有之前紀伯禮背書,李元容立馬深信不疑,追問道:“彼岸門此舉何意?向兄弟在何處見過此陣?可是西楚神都,結果如何?”
一連三問,急得滿頭大汗。
龍脈關乎南晉民生,龍蛇起陸伴有大災,危害絕非寥寥一筆那么簡單,在這種問題上,向遠從不含糊。
正欲開口道明,遠天三道身影奔襲而來。
最先抵達的是李經武,余下一男一女,都是儀表不凡,衣袂飄飄似謫仙的人物。
上元李氏宗師,李如昱、李元霽。
因為是南晉,向遠吃過兩次大虧,故而看到一男一女的組合,心里就瘆得慌,急忙傳音李元容詢問:“這兩位宗師應該都姓李,所以,他們不是夫妻,更不是戀人……是吧?”
“向兄弟說笑了,二人雖是遠親,論輩分可算姑侄,豈有結發夫妻和戀人的關系?”李元容皺了皺眉。
“那就好。”
向遠狠狠松了口氣。
“只是有些謠,好比元霽未婚先育,誕下一子,如昱視若親生,都是好事者胡說八道,謠止于智者,笑笑就行,當不得真。”
向遠:
“兄長莫慌,我等前來助你!”
三位宗師落地,擺開陣形,齊刷刷盯著向遠,欲要將危害南晉氣運金龍的邪魔歪道拿下。
“呵呵。”
向遠皮笑肉不笑,取出椅子坐下,乏了,這爛慫金字塔今天誰愛去誰愛,他坐著不走了。
李元容氣得臉都白了,對三位同族解釋清楚前因后果,苦著臉對向遠道:“適才是我沒說清楚,他三人關心則亂,誤會了向……前輩,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他們一般見識。”
“晚了,我已經忘了金字塔里面的路怎么走了,李氏另請高明吧!”
李元容大駭,還想再說些什么,李經武大步走來,一個故意不小心,掉落一枚乾坤戒,滴溜溜滾到了向遠腳邊。
他拾起后,一臉乖巧捧在向遠面前:“前輩,您的乾坤戒掉了。”
早在游船上,李經武就看清了向遠的成色,和這種人講再多都沒用,直接砸乾坤戒。
一枚不行,就砸兩枚,只要加錢,向遠立馬會變得很好說話。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