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繼續虐。
千機劍冢上空,天地法理扭曲空間,天帝的低語聲依舊存在,但和之前相比,少了幾分鋒銳之氣,故而顯得有些中氣不足。
乍一聽,天帝有點虛。
向遠一躍跳出,看著下方沒了腦袋的輪獄大魔,反手就是一個大逼兜拍了過去。
砰!
掌印凹陷地面,輪獄大魔嵌入其中。
吵吵鬧鬧,道德素質低下!
“he~~tui!”
向遠一口劍光噴出,劍芒如匹練在空中劃出刺耳的尖嘯,狠狠斬在輪獄大魔的殘軀上。
沒有臉,吐得不是很過癮。
白無艷面露嫌色,斜睨向遠一眼,指尖輕彈,一道劍氣飛出,命中輪獄大魔,使其脖頸霧氣蒸騰,得以重新顯化頭顱。
“可以了。”白無艷淡淡說道,但眼中依舊很嫌棄。
向遠眼前一亮,突然又喜歡白宮主了。
“he~~tui!”
啪!
劍氣糊臉。
“啊啊啊————”
傷害不大,侮辱拉滿。
大魔身軀顫抖,滔天魔氣翻涌,悲憤至極,一顆心便如死了一般,怒視空中,發出無可奈何的嘶吼,最后怨毒道:“今日之恥,本座必不敢忘,你們這對狗男女,本座定要將你們拖入魔域,受盡萬魔噬心之苦,永世不得超……”
誓還沒立完,被白無艷一劍擊碎了頭顱。
砰!
這一劍快得連殘影都未留下,瞬息間貫穿虛空,滾滾魔氣炸裂,化作漫天黑霧消散。
輪獄大魔得償所愿,分身總算死了。
向遠沒有急著開啟閻浮門,指著十萬劍峰道:“白鳳師姐,這片山脈為天帝指骨所化,又有金氣鍛造多年,可稱世間一等一的煉器至寶,有沒有一種可能,帶回乾淵界拿來煉器?”
說著,講述心酸不易,他有一柄驚嵐刀,輕飄飄的,越發跟不上版本。
白云山莊的時候,曲柔嘲諷向遠抱大腿、吃軟飯,毫無天宗少宗主的自尊。
向遠為自身正名,今天要站著把這碗軟飯吃了!
“也好,你不取,會有別人來取。”
白無艷黛眉微蹙,凝視著眼前巍峨聳立的十萬劍峰,無劫劍在掌心嗡鳴震顫,劍鋒流轉著清冷寒光。
“先試試……”
她低聲自語,手中長劍倏然斬出。
錚———
一道橫貫天地的劍光橫掃而過,數百座劍峰應聲而斷,斷面光滑如鏡,泛著金屬般的光澤。
無垢白蓮隨即綻放,蓮瓣舒展間垂落純白之光,將斷峰盡數卷入蓮心空間。
“可行。”
原本是不行的,但這些劍峰失了五行之金的本源,威能大減,收取起來倒是容易許多。只是劍斬斷峰將其取走容易,散去其中的天地法理難如登天,白無艷耗費了不小心力,也只能勉強取走三百斷峰。
以她的傲氣,既然說了可以,便不會廢話抱怨,更不想讓向遠看出她心力消耗巨大,一臉淡然仿佛無事發生。
轟隆隆!
天地驟然震顫,一條漆黑裂縫自虛空裂開,黑光如潮,使得天地陷入死寂無聲。
裂縫深處,九臂魔軀綻開猩紅雙目,怒吼著發出滾滾魔嘯,聲音很大,但氣急敗壞,嘰哩哇啦的聽不清他在說些什么。
輪獄大魔立誓要狗男女付出代價,分身散去后,本體得知消息,扭頭找到領導,許下大量承諾,靠著欠了一屁股債,得到本體降臨荒古界的許可。
講信用,有行動力,還舍得燒錢,是個能成大事的魔頭。
向遠和白無艷本遇不上輪獄大魔,因取劍峰耽誤了時間,這才被其堵住。
域外天魔本體降臨,威勢何等恐怖,向遠二話不說,開啟閻浮門直接跑路。
白無艷……
白宮主太要臉了,不愿和向遠一般落荒而逃,慢了一步,被遮天蔽日落下的魔掌擊中后心,云織天衣神光一晃,她走出閻浮門之后,神色淡然噴了向遠一臉血。
向遠:(一`一)
相信我,沒臉沒皮的本心道才是修仙正統。
向遠沒有詢問傷勢如何,問了也是小傷,就不自討沒趣了。
收了閻浮門玉璧,攬住白無艷直接跳進寒潭,熟悉的操作,耳邊都有聲音了。
小洞天,女賓一位!
白無艷悶悶不樂散去宮衣,置于識海蘊養,咬住向遠脖頸,因為裝逼失敗,丟了個大的,郁悶之下,這一口咬得格外用力。
還狠狠撓了一爪子。
云織天衣略有受損,性命雙修之物蘊養極難,好在不缺大藥,多補兩口就養好了。
有一個問題,白無艷不是很懂,連續兩次和向遠組隊,連續兩次受挫,其中有什么必然的因果聯系嗎?
曾經也有一些人想不通,比如蕭令月,比如禪兒,后來就不想了。
通了。
這次雙修因為療傷,花了不少時間,向遠將白無艷抱出水面的時候,見其面若寒霜,便沒提重鑄驚嵐刀的事兒。
體內五行的變化也沒說。
今天提這些只會自討無趣,改日,等白宮主臉色好看了一些,再來站著把軟飯吃了。
向遠扭頭便要走,扭到一半,感覺會好頭,停下動作,順勢取出一件黑色道袍,披在了不著片縷的白玉身姿上。
再扭頭,果然沒有咣一聲。
“真麻煩,一把年紀了還要哄著來……”
向遠小聲bb,離了小洞天的瞬間感覺哪里不對,身形一晃,立于白玉高臺,見蕭令月立在白玉臺階下,仰頭觀望高空掛著的青鸞鳥。
(乛乛)(_;)
哪哪都找不到人,就知道你在這里!
蕭令月瞄了眼懸崖下方的小洞天,再看一臉無辜的向遠,恨不得一個大逼兜抽過去,問問他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
不能抽,抽了就蓋棺定論了。
更不能問,現實過于殘酷!
“令月,你怎么在無雙宮?”
向遠見蕭令月黑著臉不說話,主動轉移話題:“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在昭王府?”
你這樣,為夫和你師尊很難背著你啊!
蕭令月直翻白眼,咬牙切齒道:“昭王府搬家了,現在人都在神都,已經住進了皇宮里!”
“原來是蕭公主,失敬失敬。”
向遠果斷上前,撂下大量二手情話,聽得蕭令月白眼翻得更厲害了。
你這些話,剛剛在下面是不是也說過了?
蕭令月揮手打斷,都是聽過的情話,讓向遠省省,拿去忽悠禪兒,沒好氣道:“這里不只有蕭公主,還有一位異姓王。”
“誰啊?!”
向遠眨眨眼,樂呵呵指了指自己的小白臉。
“嗯,不然還能是誰。”
蕭令月在這個鬼地方待不下去,越想越煩躁,拽住向遠的胳膊將其拖走,邊走邊說。
天宗沉寂多年,一出手就把白云、忘劍兩家山莊夷為平地,一手將昭王府捧到了神都,向遠這位少宗主很難不被重視,蕭氏宗族合計了一下,端正自身態度,即刻封王,用力舔了少宗主一下。
“封號是什么?”
“霸!”
“???”
霸王?!
聽起來像洗發……
等會兒,西楚霸王……
向遠小白臉一黑,這名字不吉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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