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美娜出獄來松市后,整天擺著一副死了爹媽的冷臉,對嚴輝和劉金蘭沒有說過一句好話。
突然買酒孝敬,怕不是酒里有鬼吧!
嚴輝和劉金蘭的表情都驚疑不定。
嚴美娜不以為意,下一秒,她就當著眾人的面,若無其事的閑聊。
“爸,媽,今天我聽見個事,原來以后我生的小孩不能當省長市長,連派出所都進不了,哦,進得了,要是他犯案,就跟他外公外婆舅舅親媽,回監獄跟回家一樣,算是一種探親吧。”
嚴輝瞬間暴怒,“你給我閉嘴!胡說八道什么!”
他想把嚴美娜嫁給房東侄子,收取高價彩禮,所以怎會把嚴美娜身上最大的污點告知!
他對外一直說嚴美娜先前在鄉下,最近才來松市找工作。
誰料嚴美娜一張嘴就把秘密交代了。
她望著表情瞬變的房東弟妹和侄子,笑。
“嬸子,大哥,我呢,不僅在監獄里坐過牢,還嫁過一次人,雖然是個傻子,但我為了過得好點……”
“啪!”
嚴輝拍桌子揚起手,一巴掌往她臉上扇過來。
嚴美娜往旁邊輕輕一躲,雙眼直勾勾望著母子,“你們要是想拉我出苦海,我非常樂意,謝謝你們。”
她樂意,房東弟妹和侄子可不樂意。
母子倆滿臉憤怒的站起身。
“嚴輝,你說你女兒清清白白我們才上門相看的!”
“媽,她都是嫁過人的臟女人了,我不要!”
“好好好,乖仔,我們走!”卷發女人哄著兒子,瞪著嚴輝,“你給我等著!”
母子倆往外走得飛快,嚴輝和劉金蘭追出門外,試圖說好話,但根本留不住人。
兩分鐘后,門關得砰咚作響。
嚴輝走回來,一把掀掉嚴美娜手里端著往嘴里送的酒杯,怒氣洶洶的質問。
“嚴美娜,你瘋了是不是?把消息傳出去,大家會如何看待你,看待我們一家?你是想讓我們沒安生日子過了!”
嚴美娜淡淡的看他一眼,“有過安生日子嗎?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舒服過,現在我長大了,輪到我來讓你們不舒服了。”
她舉筷子夾起菜,語氣從容。
“至于那對母子,放心,他們不會有機會把消息漏出去。”
嚴輝和走近的劉金蘭全都訝異地看著她。
“你為什么這樣說,難道你安排了什么?”
嚴美娜笑容里始終帶著幾分邪性,“明天你們就知道了。”
實際上并未等到第二天,當晚,周圍就響起刺耳的救護車聲音,引得諸多人過去瞧熱鬧。
劉金蘭正好丟垃圾,也朝那邊湊了湊,然后就看見穿著白色制服的護士和醫生將眼熟的兩人抬進車里。
房東弟妹和侄子。
兩人形容狼狽,渾身臟污,失去意識。
和半個小時前在他們家耀武揚威各種吹噓的模樣截然不同。
劉金蘭嚇一大跳,慌張問,“咋咋,這是怎么了?”
路人告知,“哎喲這兩人純屬倒霉,腦子也有點坑,好好的路不走,兒子瞧見招牌上寫著不能靠近,非要去踢,結果掉進下水道了,他媽想拉住他,一起掉下去了!”
劉金蘭:“……”真的是意外嗎?那美娜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知道那對母子會沒機會漏消息出去?
劉金蘭后背起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