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后他又大哭了起來,而阿威見他哭的傷心,也覺得他可憐,正好他當時也想要走,于是哪能駁掉這‘病危老者’的最后心愿?于是他便讓那程可貴帶路,引著他出了客棧。
也偏趕上湊巧,阿威前腳剛離開客棧,李寒山后腳就到了,在這yin錯陽差之下,才鬧出了后面的那些事情。
當時那心里忐忑的程可貴一路引著阿威,將他引到了市集外的一處漁民家里,阿威推門進去,但見簡陋的土坯房內臟的可以,靠里面一張破木板床上正躺著一個臉sè慘白的老者,而旁邊站著兩個漁民打扮的漢子。
程可貴的演技確實一流。在進了屋子之后,他當真如同見了親爹一樣,如同惡狗搶食一般飛撲到了‘他爹’的床前。拉著那董光寶嚎啕大哭道:“我~~的~~爹啊!你可睜睜眼吶,人我都給你找來啦,你快抬頭看看吶~~~!!”
“你爹還沒死呢。”旁邊那個漁夫打扮的人實在看不過去了,但他也不好發作,只好壓著嗓子提醒了他一句,而程可貴當時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戲有點過了,幸好那阿威沒有發現。
而在兩人進屋之后。床上躺著的董光寶便睜開了眼睛,剛剛弄好了那個陣法,如今董光寶虛弱不堪。打眼一看面如金紙,確實像是大限將至的老者。
“啊…………可貴你說恩人來了?”董光寶虛弱的說道:“快,快讓我看看他,好當面謝謝他。”
阿威見這老者如此虛弱。等是心生憐憫。于是便走上了前去,對著那‘阿威的父親’說道:“老丈你好,我是阿威,不用謝我,這都是分內之事,你,你感覺怎么樣了?”
“要謝,要謝。”只見董光寶咳嗽了好幾聲。之后便對著阿威顫抖的說道:“官爺你是好人吶,現如今這個世道好人真的少了………………”
站在一旁的程可貴心中哼了一聲。心想道:沒錯,現在這一屋子里面除了阿威之外沒一個是好人。
雖然他心里是這樣想的,可卻也沒有表達出來,而那董光寶這老燈油的演技簡直比程可貴還要好,只見他當時拉著阿威的手老淚縱橫的不斷煽情,弄得阿威在面對這位‘病入膏肓’的老者時,心中也十分的不是滋味。
是啊,這老漢好像當真活不長了,你看他出氣比盡氣快的模樣,唉,當真可憐吶。
而董光寶說了一陣之后,明白時機已到,便倆眼一翻裝作暈了過去,程可貴心里一邊罵娘一邊撲過去哭爹,儼然一副現世孝子的模樣。
而那兩個漁民打扮的士兵見狀之后,便順勢‘安慰’那程可貴說道:“可貴兄弟,你莫要哭了,事以至此,還是先商量一下你爹的后事。”
程可貴心中多希望那董光寶當真死了?那樣的話他倒也輕松,可是他當時人在屋檐下已經不低頭不行了,于是便更加賣力氣的哭道:“不!我不讓我爹死,兩位大叔,求求你們救救我爹,我有錢,有錢請大夫。”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只見那‘漁民’對著他說道:“你也看見了他現在的樣子,即便華佗在世也救不了。”
“不,不!”程可貴坐在地上賣力的哭著,看這勢頭不哭啞都不能罷休,而那兩個‘漁民’知道,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給那阿威看的,如今火候到了,該上戲肉了。
于是,另一名上了年歲的老者便開口談道:“唉,真是孝順的孩子,其實……其實還有個方法可以救你爹,只不過,只不過這只是個傳說而已。”
“有什么方法?大叔,求求你告訴我!”程可貴動情的哀求,同時心中罵罵咧咧的想道:個老東西有屁趕緊放,感情不是你哭了。
那老者聽程可貴求他,于是便說道:“我們這里有個傳說,說乘風渡口的河神有一條坐騎,那是黃河之中最大的魚,它的仙術高超,可以起死回生,如果你能找到那條神魚的話,你的父親就一定會有的救。”
“真的?”只見程可貴連忙說道:“只要有一絲希望,我就要去試試,兩位好心的大叔,你們能告訴我那神魚的具體事情么?”
那兩個‘漁民’見程可貴如此的‘誠心’,便故作為難的嘆了口氣,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那個‘老漁民’這才對著程可貴說道:“好,看你這孩子如此孝順,我就告訴你,傳說每逢初二的子時之前,那龍王爺便會放神魚出來戲水體察民情,如果你能夠找到神魚的話,便將一袋混合了你父親頭發的泥土塞到它的口中,到時候你父親的病自然就會好了。”
“那神魚會在哪里出現?”程可貴又沙啞著嗓子問道,而那兩個老漁民用余光看了看阿威。便故作為難的說道:“這個我們也不知道,畢竟只是傳說而已,還是太不現實了。所以,唉………………”
“難道,難道真的沒辦法了么?”只見程可貴拼命的擠著眼淚哭喊道:“老天啊,難道你就不能開開眼么,難道,難道我當真救不了我的父親?”
“可貴兄弟,可千萬別說放棄啊。”只見一旁的阿威終于開口了。很顯然他也被這程可貴的‘孝道’感動,只見他說道:“還有辦法。”
“還有什么辦法啊?”只見程可貴哭道:“我要上哪兒去找這什么魚?這也許當真只是個傳說而已啊!”
“不是傳說。”只見阿威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那條神魚在哪兒,我幫你。”
“什么。你知道?”只見當時程可貴以及那兩個漁民一副‘驚訝’的神情,當時阿威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當時也望著這些瞧著自己驚訝的人,可他哪里知道。雖然當時眾人表情驚訝。但就在那一刻,算上床上躺著的那位,他們的心里其實異口同聲的說道:對嘍,就等你這句話呢。
要說阿威當真是副熱心腸,而且他不能見死不救,于是便將那程可貴拉出了門外,對著他說出了自己曾經在黃河里見過一條巨大的魚,想來應該就是那條神魚了。而程可貴見阿威終于上當,于是便按照著董光寶事先吩咐好的步驟。先委婉的推辭了一下,之后見那阿威執意要幫自己,便跪在地上對他表示萬分的感謝。
而董光寶為何要布下這個局?
這正是因為董光寶知道,現在黃河之中的那條水龍只有阿威一人能夠找到并且接近,雖然此時葉正龍也成了天子命格,但他五行同水犯克,下水必有災劫,所以董光寶便利用阿威的同情心來替他們完成‘塑龍’的最后一個步驟。
當然了,這些事情阿威本來是不知道的,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只講今晚所行當作一件尋常的助人為樂之事。
而與此同時,如新客棧之內,阿威的失蹤,讓大家都很犯愁,特別是那沐氏,晚飯的時候她滿臉的愁容,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一樣,而在她那小丫鬟處得知了情況之后,幾人這才恍然大悟,想必那阿威也是怕傷心,所以這才躲起來不見他們的。
除了李寒山之外,這一餐飯大家吃的索然無味,那沐氏因為難過,所以沒吃兩口便起身對眾人道了個歉,隨后轉身回房了,而小白見沐氏如此憔悴的樣子,便不由得開口輕聲說道:“沐姐姐著實有些可憐,只是不知道阿威兄弟到底去了哪里?”
“天下男人沒一個好的。”只見紙鳶氣呼呼的說道:“就知道逃避,逃避,能解決問題么?”
她這話明著是說阿威,其實也是在說世生,而世生當時苦笑了一下,心想著這丫頭還在生我的氣,于是他剛想開口解釋,可誰料想到就在這個關頭,一旁正端碗喝湯的李寒山忽然打了個噴嚏,嘴里的湯嗆的他不住的咳嗽,世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想說話,卻見那李寒山猛地起身搓起了手指,沒搓幾下便滿臉慌張的說道:“終于有反應了,不好!要出事,世生快跟我走!”
說罷,李寒山二話沒說抓起桌邊的鐵槍就沖出了客棧,之前也說了,李寒山的卜算之術在尋龍之事上一直失靈,可剛才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再他嗆了一口湯后,腦子里猛地一動,居然有了‘反應’,于是李寒山連忙順著這個靈感掐算,倒當真被他算出了一件可怕之事。
而世生瞧李寒山神sè緊張,也明白他方才定是預測出有大事即將發生,于是他只好站起了身,然后望著紙鳶和小白尷尬一笑,紙鳶見他要走,雖然也明白他有要事要做,但是心中難免還是十分生氣。
木頭,難道讓你說句話都這么困難么?紙鳶心中想道。
而當時世生心里面琢磨著:還是等到回來的時候再跟她倆好好道歉。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永遠不會一致,世生當時沒有想到,就是他萌生的這個想法卻給他之后帶來了一個大麻煩。
但那是后話了,我們下幾回再談。
且說世生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追著李寒山出了客棧之后,紙鳶望著他的背影十分郁悶的說道:“土小子,爛石頭,真,真是氣死我了。”
“好啦。”小白知道她當時生氣,于是便在一旁勸著她說道:“他們有要事要去做,別生氣啦。”
說起來,紙鳶本來打算今晚就和世生和好的,畢竟在這一天里她倆自己也挺不好過,所以說只要世生服個軟,對她們說些好話,那兩個丫頭便會同他重歸于好,畢竟這事也不怪世生,但是誰料想那李寒山的反應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來,如今世生這野小子又趁機跑了,這讓紙鳶如何能夠順氣?
于是她當時便氣呼呼的說道:“哼,說句話都不愿意,定是心里不在意了,看來他滿腦子當真只有那個姓范的女人!”
她這也是氣話,可哪成想這話剛一出口,只聽見樓梯的方向忽然傳來了一聲嬌笑:“嘻嘻,這位大姐,你是在說奴家么?”
“大嬸你叫誰大姐呢!?”說曹cāo曹cāo到,這范蕭蕭不出現還不要緊,此時出現當真讓紙鳶怒火中燒,特別在瞧見了她那副賤模樣之后,紙鳶當時真是要多氣有多氣,于是她當時蹭的一下就站起了身,對著那范蕭蕭冷笑道:“多少輩子沒見過男人?搶別人的東西很光榮么?”
“呦呦。”只見那范蕭蕭聽罷此之后也沒生氣,依舊抿嘴嬌笑道:“紙鳶姑娘,看來你好像對我有些誤會啊,要不,咱倆出去聊聊?”
“我還怕你?”紙鳶杏眼一瞪,一把抓起了桌旁的鐵劍朝著客棧外就走,而小白不想看她打架,雖然她也很討厭那范蕭蕭,但當時紙鳶對著她說道:“沒關系,反正現在有氣,教訓那女人一頓也是好的。”
說話間,紙鳶拉著小白回頭對著那范蕭蕭喝道:“有膽你出來!”
女人啊,永遠是恐怖的存在。
與此同時,黃河岸邊。
當時世生已經同李寒山沿著河邊跑出了老遠,他一邊跑一邊對著神情緊張的李寒山問道:“寒山,到底怎么回事,先說說讓我有個準備。”
李寒山一邊提槍奔跑一邊急迫的說道:“剛才的卦象,乃是‘虎生雙翼yu吞龍’,有人打算暗害真龍奪取真龍之位!可千萬不能讓他得逞,如若不然,將來的天下百姓可就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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