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卻發現，沈靈韻不見了。

趙筱愛猜想，可能大小姐是想給他們單獨談話的空間，她也找了個借口，重新回到了咖啡間。

“也許，這個咖啡間，就是為我這個苦命的小助理準備的！我在這里做出的每一杯冰美式，都和我的命一樣苦！”趙筱愛吐槽。

紀凝煙站在辦公室中間，環視四周。

良久，她低聲說：“這里就是你的新工作室嗎？”

蕭墨淡笑：“嗯，地方有點小，創業起步是這樣，比不得紀氏，紀總別嫌棄。”

聽蕭墨故意生疏地稱她為紀總，紀凝煙心頭一痛。

她忽然有些懷念，過去蕭墨用溫柔的語氣，親熱地喚她“凝煙”。

但她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怨恨她的。

紀凝煙垂眸，不敢直視蕭墨的眼睛，語氣沉沉。

“蕭墨，不管你怎樣決定，我都支持你。”

蕭墨越來越發現，自己無法理解她的腦回路。

他現在的狀況，不都是她的意愿嗎？

或者，她只是在遺憾，他沒有按她設計的路線走，應該拿了那兩千萬，在家里混吃等死，坐實“不思進取”“軟飯男”的名號。

蕭墨淡聲道：“是嗎？我也是，你的決定，我支持你！”

紀凝煙知道他說的是離婚的事，她心里猛然起了一絲希望，她去拉蕭墨的手，卻被蕭墨躲開。

她含著淚光，輕聲哀求：“蕭墨，如果我說，我不想離婚了，我真的不想離婚了，你也會支持我的決定嗎？”

蕭墨不理解她的反復。

他開口問：“我不太明白，你既然決定離婚，為什么三天兩頭改變想法？我更不明白，我都答應你離婚，也選擇凈身出戶，你還去做這些無意義的拉扯有什么作用？”

紀凝煙淚眸望著蕭墨表情冷漠的俊臉，她的身子微微發抖，一股強烈的心痛感在胸腔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