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卻執意的搖了搖頭,反而更貼近了云歸月幾分。
“我知道是姐姐救了我對不對,姐姐以后是不是不會再讓我受傷了……”
云歸月詫異一瞬,契約之后,他知道她的真實性別并沒有什么好稀奇的,可是作為契約中的奴仆,這少年怎么會對她的命令無動于衷?
不管是赤璋還是林虎,亦或者是從前契約的蘇山等人,聽到她命令的沒有一個是不乖乖服從的。
他們說,奴仆對于主人就是會有天生的恐懼,只要契約存在。
那么這個怪胎是怎么回事?
小招財道,“主人,可能是因為他不太聰明,所以……感受不到恐懼,但是只要有契約在,你想要他灰飛煙滅都是可以的,只是對于不痛不癢的命令,他可能會有自己的想法。”
云歸月深吸一口氣,“我就說了是麻煩。”
這樣一個聽不懂話的人帶在身邊,真的很容易惹出禍患。
小招財吐了下舌頭,“這個也在我的意料之外嘛。不過主人契約他就僅僅是因為招財的勸說嗎?肯定不是啊,我能感受到你的憐憫心哦。”
主人明明是覺得這少年每兩個月就要被剝一次皮太過殘忍,最終才會報價爭奪的。
云歸月沉默,沒有否認。
那種剝皮抽筋的痛是她深入骨髓的恐懼,不管是誰再遭受這樣的痛苦,都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但是中洲云家人除外。
小招財會心的笑了笑,主人雖然時常冷著臉,但是心里還是柔軟的。
云歸月看著少年輕嘆了口氣,“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乖巧的回答,“姐姐,我叫希太。”
云歸月戳了下他的額頭,“這會兒倒是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