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莊云容在三人離開后,立即折返回了傅平野的寢殿。
門外的侍衛將人攔了下來,莊云容:“我只是想進去照顧殿下。”
“沒有公主的命令,其他人都不許進去。請姑娘恕罪。”
莊云容與他爭執了兩句,依然說不通,回過身臉色頓時陰翳下來,慢吞吞地往回走,心里思考著對策。
這時,柳太醫背著藥箱急匆匆從她身邊經過,莊云容立即回眸,見他跟守衛說了兩句話,便被放行。
莊云容心思一動,立即尋到一處隱蔽的樹叢躲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柳太醫才從殿內出來,莊云容看準他離開的方向,大步追了過去。
“太醫!太醫還請留步!”
柳太醫停下步子,回眸看去,“您是?”
“我姓莊,叫莊云容,是太子殿下兩個孩子的生母,您該聽說過吧?”
這么大的事,柳太醫自然早就知道,連忙見禮,“莊姑娘恕罪,老朽怠慢了。”
“太醫不必多禮,我只是想問問,殿下情況到底如何。公主對我三緘其口,我實在害怕,殿下是不是……”
莊云容哭得梨花帶雨,柳太醫連忙寬慰:“姑娘放心,殿下已經沒有生命之憂了!好起來只是時間問題!”
他著急的低下頭在藥箱里翻找絲帕,并沒有注意到莊云容在聽到他的話后,猛然怔住的表情。
好不容易翻到絲帕,柳太醫抬頭遞了過去。
莊云容連忙接過,一臉欣喜地問:“真的嗎?殿下真的會好起來?那,那他什么時候才能醒?”
“哎,這得看殿下肯不肯讓周神醫近身吶。您有所不知……”
柳太醫看莊云容可憐,當即將事情和盤托出,嘆息說:“如今只要想辦法讓周神醫施針,用不了多久的,殿下也就好起來了。”
莊云容笑容僵硬:“是么……那殿下受了這么重的內傷,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吧?”
“周神醫說只要余毒清完就沒有大礙,若是沒有清完就醒來,短時間內余毒壓迫腦經絡,可能短暫留有后遺癥,清完也就好了。姑娘只管放心。”
“多謝柳太醫。您快去忙吧。”
……
入夜后,長公主府后門,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懷揣一個大包袱溜了出去。
她直奔城門,可這個時候城門早已關了,她只好在城門旁的客棧開了一間上房住下。
睡得正迷糊,忽然覺得呼吸不通,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她床邊。
她險些叫出聲,被那人果斷地捂住了嘴巴。
屋內點起一盞燭燈,桌邊坐著的人挑開了她的包袱,倒出里面的珠寶首飾和真金白銀,諷笑著搖頭。
“我應該早就告訴過你,你身邊一直有我的人監視。還想跑?恐怕你明日還沒出城門,就會被看守直接押回長公主府。到時你打算怎么解釋你攜款私逃的事,莊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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