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是莊云容真能殺了他,就是意外之喜。
傅意歡微微一笑,“而且孩子的事情缺少證據,那塊玉佩是裴家內部的信物,若不是我意外得知,也不會知道真相。想也知道即便說出去,裴家也不會承認的,至于莊云容的證詞,想要推翻輕而易舉。”
青竹思忖:“也許她口中母親的遺,是隱瞞之詞,說不定有書信之類的東西?”
“本殿沒那個功夫去跟她周旋。本殿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傅意歡理了理衣袍,起身離開了客棧。
……
幾日后,周玉璋滿臉愁容地來到薛家。
基于給了他報酬的人是謝見微,他有關傅平野的病情,報告得比對傅長枝說的還要勤,還要仔細。
“昨日我又試著下了一針,殿下還是不太配合,雖然比在平洲時好了許多,但也許是潛意識中仍有不安,還是達不到安全的標準,我實在不敢拿殿下性命冒險。”
謝見微咬了咬下唇,“若是拖下去會怎么樣?”
“雖然經絡被封導致毒素蔓延速度減緩,但遲遲不解這個毒,它遲早還會蔓延開,時間一長就得從頭再來。殿下的身體再強健也折騰不了兩回。”
周玉璋說出了他的提議,“若過兩日還不行,那就只能強行讓殿下醒來了。清醒著便有自制力,只要他穩住不動,施針便絕不會有問題。”
“這個強行醒來,是怎么個強行法?”
“下針,一個時辰內必定見效。”
謝見微扶額,過了半晌才道:“剩下的毒要解多久?”
“需輔以湯藥,施針三次,加起來至少也要一個月有余。”
周玉璋:“我已把此事稟告給長公主,長公主眼下還在考慮,等有結果我再來告訴姑娘。”
周玉璋回到長公主府的住處時,迎面撞上了傅長枝,他頓時有些尷尬,正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大半夜跑出去的原因,傅長枝便說:“你不必說,我知道你去哪兒了。”
她一臉愁容道:“我來是想問你,他若提前醒過來,后遺癥真的會好嗎?”
周玉璋:“在下能以性命擔保。若是沒治好太子,在下這條命公主只管拿去。”
“那等到后日他若還不肯讓你施針,你就把他弄醒吧。”
傅長枝也是無可奈何,可她完全能理解傅平野此時的警惕,像他們這種人,為保安全,睡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有可能。
既然如此,做一陣子傻子也是他自己活該。
臨走前,傅長枝又想到什么,對周玉璋說:“我知道見微擔心他,只是這幾日太多人盯著我府里了,我怕給她帶去麻煩才不讓她來。你明日代我跟她解釋一下,后日我接她來。”
周玉璋拱手應了聲是。
傅長枝回到傅平野在的寢殿,發現小魚兒和淵哥兒也在這里。
正想說話,兩人就把她拉到了一邊,小魚兒用氣音說道:“姑姑,我覺得那個莊姨姨不對勁哦!”
傅長枝愣了一下,她第一反應便是兩個崽子不喜歡這個母親,來跟她告狀來了。
傅長枝也早就看出來,她們比起莊云容更喜歡謝見微。
她擰眉說道:“無羨,莊云容是你們娘親,你們不喜歡她可以,但是不能因為這個胡說啊。”
傅長枝微微拔高了音量。
小魚兒攥緊拳頭,“我沒有胡說,她就是不對勁!”
淵哥兒:“小魚兒今天在她包袱里,看到了很多姑姑府里的首飾和銀兩,就塞在柜子里,看樣子還沒來得及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