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如今傳的沸沸揚揚,說薛家一介貧民也學王孫貴族納妾,還是逼子納妾。
甚至連什么薛家偏心大房,為納妾的事把三房嫡出少爺氣吐血。
“祖父平心而論,這真的是謠?”薛喻淡定的喝茶,算是變相承認這件事了。
當初她寫信讓阿回來,就是想把事情鬧大。
她常年做各行生意,接觸到的人魚龍混雜。
可不管是什么人,都喜歡把一件小事想的很深,沒有陰謀也能假想出陰謀。
阿當街被譏諷出血,僅憑這一件事,薛家就會被猜疑戳斷脊梁骨了。
“那你也不能這么做!你這是要毀了整個薛家!”
薛老爺子氣憤不已,薛家積攢的名聲,她怎么就如此不在意?
“祖父,我是個商人,薛家教會我凡事要先看自己的利益,祖母以死相逼讓父親納妾,父親重孝道沒辦法,可我薛喻最看重的也是個‘家’字。”
薛喻溫潤碩圓的眼里透出幾分強勢,“小家安好,我才顧得上大家,若我小家風雨連連,那誰也別想相安無事。”
“你,你個不肖子孫,薛家怎么就養出你這么個白眼狼啊!”薛老夫人坐在地上哭天抹淚,指著三兒子又罵道:“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女兒,是打算存心氣死我這個老太婆嗎?!”
“娘,你別生氣,地上涼先起來。”薛三爺連忙要去扶。
大伯父冷笑,“三弟,你年幼的時候重病,母親可是寸步不離守著你幾天幾夜,若沒有娘,你能有今日?”
“娘,我……”薛三爺左右為難。
妻子待他向來很好,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中大小事,著實很辛苦。
娘與他而也是重中之重,生恩養恩難以償還。
“早知有今日,我當初何必吃苦受罪?還不如讓我這個老婆子死了算了。”薛老夫人作勢就要撞柱子。
薛喻淡定喝茶。
“娘,我都聽你的,我一切都聽你的。”薛三爺還是不忍老娘受委屈。
薛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頭,就在此時薛母也開口了。
“何必那么麻煩,納妾到底會傷了薛家名聲,不如直接休妻另娶,那不更快活?”
薛母站出來直。
薛三爺左右為難,連忙勸道:“素娥,這會你就別添亂了。”
“添亂?我李素娥嫁到你們薛家這么多年,哪里做過半分錯事?我安分守己,相夫教子有何處做的不對?”
李素娥環視眾人,冷眼繼續說道:“可你們薛家欺人太甚,縱女與堂姐夫暗通款曲,逼得我女兒被休名聲盡毀,如今還想故技重施,我呸!你們真當我李家無人?”
“休妻就休妻,難道還怕了你?你如此善妒兇悍,早就該休了。”老夫人張揚起來,她始終不喜歡這個兒媳婦,老三自從娶她,那是一門心思都扎在她身上,簡直就是個禍水。
大伯母還在旁邊煽風點火的笑道:“弟妹可別鬧了,你這么大歲數若是被休,那就只能去吊脖子了。”
薛喻沉眸放下茶盞,還未等開口,另一道聲音從樓梯處傳來。
“李家不比薛家,嫁出的女兒在外受罪還能冷嘲熱諷,我祖父最是疼愛姑姑,若姑姑被休回家,她照樣是李家尊貴的小姐。”
李長行緩緩走上來,對著眾人淺淺拱手行禮。
薛老爺子聽出這話里的擠兌,臉色更是差。
他正準備反駁,就聽李素娥再度開口。
“休妻也可,可總要七出有名,且薛家也要將我的嫁妝如數退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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