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暖不高興,宋寧藍也跟著犯愁。
紅參茶端上來之后,宋寧藍的心情才有些不錯。
“春遲,屋里面的冰放少一些,太涼了。”
她的身體說不上多么好,夏日熱的時候,屋子里放太多冰的話,會覺得有所不適,在宋家的時候,下人們心里面都有數,將軍府不知她生活習慣,倒也算不上大事。
春遲將賬冊全數交代給了琴嬤嬤,又吩咐人去撤冰了。
“奴婢疏忽,還望夫人恕罪。”
宋寧藍丟給她一個果子,“好端端地請什么罪,讓人撤了就是,我這身上乏的很,耐不住這涼氣。”
她瞧著外面高照的艷陽,“姐姐,你從院子里過來,熱不熱?”
宋知暖剝開一個果子,放在宋寧藍面前的瓷盤上,“熱啊,現在正是暑熱的時候,若是能夠下一場雨就好了,沖一沖這炎熱的天氣,也好涼爽一些。”
下雨,估計最近不會下雨。
當日晚上,宋知暖果然沒能等來姜承云。
宋知暖在洗手準備用晚膳的時候,知道了這件事情,使了個眼色,讓春遲離開。
姜祈安正坐在桌子旁邊,她上午起身的時候,這人還跟她說已經請了假,結果下午的時候便有公務找來,匆匆離開,都沒有機會親自過來跟宋寧藍說一聲。
不過好在他有事要忙,讓她平白的得了這半天的時光,可以悠閑的品茶聊天,這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在合歡酒樓時,我見你格外喜歡這道紅燒酥魚,便讓廚房學了去,你快來試一試,味道如何?”
宋寧藍的心思全都被引了去,“將軍有心了,連我喜歡吃什么都記得。”
不得不說,這些小心思,哄到了宋寧藍。
桌上靜置一壺澄澈如泉的清酒,宋寧藍輕提壺柄,動作溫婉而雅致,為姜祈安斟滿了一杯晶瑩剔透的酒液,輕聲細語道:“將軍,請品鑒。”
“換個稱呼。”
姜祈安將酒杯端了起來,眸色微沉。
宋寧藍微愣,“換什么?”
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間讓她換個稱呼做什么?
姜祈安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他修長的手指搭在酒杯上,好似昨夜撫在她的身上一般,“你昨夜喚我什么?”
宋寧藍有股羞惱之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昨夜是什么情況,難道姜祈安心里面不清楚嗎,若是自己不順從姜祈安的意思,只怕是自己根本無法在他的手中逃脫出來。
到底是一個武將,或許對于姜祈安來說,他已經足夠的憐香惜玉了。
可宋寧藍還是遭不住。
她雖然并不算是純粹的在深宅之中長大的千金大小姐,在青玉觀受苦,為了生計忙碌奔波,她的身子比那些世家小姐耐得住苦痛,卻還是讓她沒忍住,開口求饒。
宋寧藍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語氣甚是不佳,“換什么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