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京城之后宋寧藍感覺,天是藍的,風是甜的,人是快樂的。
縱然前五天里,除了趕路還是趕路,她們這一行人,只是住了一次季淮衍在中途安排好的客棧,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馬車之中休息,然后一路不停地往前走。
縱然宋寧藍布置的馬車再用心,連日來的趕路,還是讓幾個人有些精神疲憊,大多數時間都是在休息,沒有什么交談的聲音。
她們不能停留。
但凡有些許停留,就會被將軍府的人追上來。
這就像是一場無比盛大的逃亡,她們行走在廣闊的天地之中,一路向北,只為了尋找更加真實的自由。
宋知暖從來都沒有這樣的體驗。
她出過最遠的門,便是跟著母親坐馬車,大概坐一下午的時間,便到了京城附近城池的外祖家,從來都沒有走過這么遠的路,更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風景。
宋知暖對每一處的地方都無比的好奇,若非她們身后還有人追著,她當真想停下來,了解一下各地的民俗。
“越往北走越冷,兩位小姐,只是家主為兩位小姐特意準備的厚衣服,不嫌棄的話,還是在馬車里多穿一點,一會兒會拿來手爐,確保兩位小姐不會凍著。”
這位是季淮衍特意調派給宋寧藍的車夫,雖然是一個車夫,但是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安排,全都是馮叔一個人置辦的,她們幾個人輕車簡行,除了必備的東西之外,沒有帶太多的東西。
宋寧藍還笑她們幾人的身家性命全都托付在了馮叔的手中,馮叔憨憨地笑著,完全沒有察覺出來宋寧藍這句話是在試探他的虛實。
季淮衍放在她身邊的人,自然沒什么不好相信的。
可明顯馮叔只是一個老實做事的,完全不會考慮其他的事情,盡心盡力地將她們在這一路上照料好。
宋知暖從馬車之中探出頭來,知微和春遲將包裹拿進了馬車之中,“多謝馮叔費心了,天也變冷了,您也要注意保暖。”
馮叔樂呵呵地回答道:“放下吧大小姐,穿得厚實著呢,再往前走,大概還有三天時間就能出了定南,到時候就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后面的人也不會追得那么緊了。”
實際上,季淮衍幫著宋寧藍做了幾個假身分別從京城出發,真身反而是隱藏了起來。
想要在這么多方位之中找到宋寧藍究竟是去了什么地方,簡直是難如登天。
況且,宋寧藍帶走了將軍府大多數財物,很大一部分還是留在了京城的私宅之中,她身上攜帶的,便是那幾萬兩銀票。
在外行路,還是不適合太過于招搖的。
“過了定南城,就要到漠北的地界了吧。”宋寧藍的聲音從馬車里傳來。
宋知暖往馬車里看了一眼,略帶幾分好奇。
漠北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馮叔含笑回答:“二小姐所料不錯,正是快要到漠北了,漠北的風光很是不錯,等家主騰出時間,也會來漠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