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并不代表著所有人成婚之后,都是一樣的。
委屈只能是自己混著血吞下去,直至自己吞不下去的一天,那只能是委屈了自己的性命。
宋寧藍嗤笑一聲,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果脯,“早就猜到了。”
宋知暖不敢抬頭看她。
想要回到京城的人是她,若是當初她沒有生出這樣的想法來,她們兩個人是不是還在蘇城里,瀟灑自在地在雪地里擁裘圍爐,烤著爐子吃肉。
“多的不說了,單憑你當初回門的時候姜承云沒有陪著你一起,他們卻是讓你委屈地忍下,你便應該心里面清楚,和離這件事情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宋寧藍的聲音頓了頓,“今日上午我問過了,琴嬤嬤說你和姜承云之間和好了,誤會解除了?”
這一次提及姜承云,宋知暖的面容上難得的不是愁緒,而是一抹淡淡的羞澀之意。
她輕輕地應了一聲,“嗯,之前查到的事情全都是誤會,那個女子并不是他的心上人,他和白娘之間沒有任何的關系,如今白娘和孩子都被安置在外面,另外有了戶籍,那更不可能跟少將軍之間有關系了。”
宋寧藍對此不再感到質疑。
雖然這天底下的男人千千萬萬,難以改變好色的本質,可若姜承云沒有做過這件事情,那還是不能把這頂罪名的帽子,扣在他的頭上。
“那你想要留在將軍府嗎?”宋寧藍問道。
宋知暖面容一下子變得凝重,她微微蹙起眉來,抿緊唇瓣,最終回答了一句,“我不清楚。”
白娘的事情,是她想要和離的原因,可歸根結底,是因為她一次又一次地靠近姜承云,卻遭到了冷漠的拒絕。
所以當白娘這個人出現的時候,姜承云對待白娘的態度是跟面對她時截然不同的,讓宋知暖誤以為,白娘才是姜承云的心上人。
如今白娘的誤會解除了,那么她和姜承云之間的關系有所緩解嗎?
這也是宋寧藍正想知道的。
宋知暖如果能在將軍府之中得到幸福美滿的生活,她才有留在這里的理由,而不是為了其他的人,為了祖宗規訓,而委屈自己,磨滅了自己。
“娘說,少將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是我太過于小肚雞腸,是我不夠寬容大度,天底下不是所有的夫妻都琴瑟和鳴,讓我多寬容一些,畢竟我嫁過來,可是少將軍夫人。”
宋知暖狼狽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她不想說這些,說這種話,就好像是在背地里說別人的壞話,讓她感到很是不齒。
少將軍夫人啊。
“當初同姜承云議親的時候,我聽說這位少將軍可是京城之中炙手可熱的人選,能與我們宋家議親,說是我們高攀了。”
這些都是在宋知暖議親期間,宋寧藍在府中聽來的,有些是媒婆說的,也有些是下人們議論的。
宋知暖疑惑地分開一條指縫,從指尖的縫隙去看宋寧藍。
“若是你心中所圖的是這將軍府帶給你的榮華和尊貴,那他姜承云怎么對你,那都是你應該承受的,可若不是,姐姐,不要管別人說什么,我希望你起碼知道,在我這里,你是有后路的,無論是漠北,還是蘇城,只要你想去的地方,都能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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