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做的事情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畢竟當初沈貴妃的侄女被人在花燈節擄走,當即沒了消息,京城上上下下全都翻遍了,大家這才知道有這么一樁殺人案。
專門殺年輕的女子,一時間京城之中上上下下人人自危,有好多年輕的漂亮姑娘都不敢出門,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個被殺害的可憐人。
在沈貴妃的侄女出事之前,其實已經有連續兩個人被用同樣的手段殺害。
只因為那兩位只是平民女子,鬧出來的風聲并不是很大,京兆府更是不會把事情鬧大,但是有身份最貴的女子出事,沈貴妃要京兆府全城搜查,想不鬧大已經是完全不可能了。
所以京城之中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當年的事情。
沈貴妃的侄女很快被京兆府尋到了尸首,卻沒能找到兇手,為此天子大發雷霆。
京兆府尹被廷杖二十,罰沒半年俸祿。
后來就是出了青衣道人失蹤的事情。
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啊,這件事情原本已經被所有人遺忘到腦后之中,如今又被人翻了出來,最關鍵的是,平度將軍的妻子宋寧藍,竟然跟當年的事情有關。
宋寧藍聽著周圍的那些議論聲,她的身體一寸寸僵硬。
過去的那些事情好像又重現在眼前,她很難再保持悠閑的風度,面容也難以自控地冷了下來。
旁邊的白寧湖美滋滋地將那口牛肉吃了下去,對于眼下所有人對宋寧藍不好的討論,她可是非常的滿意。
繼續說啊,都繼續說,宋寧藍就是這樣一個下賤而無恥的女人,她一個出身卑微的庶女,憑什么和她們這些高貴的女子平起平坐?
“聽說寧藍妹妹你的生母是個侍婢是吧,果然有些東西都是天生的……”
“白寧湖,你過分了!”
在宋寧藍動手把桌上的飯菜拍在白寧湖臉上之前,宋知暖站了出來,她一臉憤怒地站了起來。
“白寧湖,道歉!她是我宋家的女兒,不是你能夠隨隨便便羞辱的!”
宋知暖的憤怒引來了更大的關注,平寧公主也注意到這邊的騷亂,見著是宋知暖在與人爭執,微微蹙眉,讓人去詢問緣由。
白寧湖冷笑一聲,“怎么,我說的有錯嗎,就算她是你宋家的女兒又如何呢,她還不是庶女出身?”
這一次白寧湖諷刺的這些話,宋寧藍倒是一點都不生氣了。
甚至一點都不在意。
身份什么的,那都是強加在人身上的禁錮,若是她當真在意這些東西,只怕自己先在心中折磨自己,哪里還有后來的逍遙日子。
宋寧藍看著為自己申辯的宋知暖,心中哪里還有半點憤怒,她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來,淡淡的,心里面暖暖的。
這世間總是會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不是嗎?
宋知暖紅了眼眶,顯然是被氣得狠了,口不擇道:“藍兒的出身與你有何相關,她縱然是庶女,那也是將軍夫人,也是我的妹妹,是我宋家的人,你今日公開羞辱于她,便是同宋家和姜家作對,是這個意思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