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別怕,沒事了,以后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張學文拍了拍溫芙的后背安慰她,卻發現自己的話有些曖昧。
“你這話啥意思啊?你...能護我一輩子啊?”
溫芙抬頭,期盼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張學文。
“呃...先去買水吧。”
張學文摸了摸鼻子,帶著溫芙去快要打烊的小賣部買了兩瓶水,兩個人又回到黃河邊坐著。
河邊的細浪輕輕拍打著河岸,遠處中山橋上的燈光五彩斑斕,倒映在河里如夢似幻。
一陣涼爽的風吹來,張學文和溫芙的心思都被吹亂了...
“張哥,我們去旅社登個房間吧,要一間就行,你睡,我有個地方坐著就好...”
溫芙坐在張學文身邊,把頭靠了過來。
“不用了,已經后半夜了,不值當登旅社...”
張學文頓了頓,又說道:“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家吧,你家是在天水嗎?”
“我家...”
溫芙低下了頭。
“呃...你家不在天水嗎?”張學文又問道。
“算是在天水吧!”溫芙嘆了一口氣。
“啥叫個算是?你家里有啥人?他們咋讓你一個人跑到蘭州工地來干活?”張學文問出了長久以來的好奇。
“唉,我的命苦...”
溫芙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爹是天水的,我媽是重慶的,我三歲那年,我爹去工地上干活,從架子摔下來...就沒了...”
“呃...”張學文愕然。
溫芙抹了抹眼角,繼續說道:“我媽就改嫁回了重慶,我一直跟著爺爺奶奶在天水鄉下...
前幾年我大了,我媽來信,說她開了一個麻辣燙店,讓我過去幫忙,完了就在重慶給我瞅個人家...
我就去了重慶,給我媽的麻辣燙攤子上幫忙,沒想到,我后爹經常背著我媽對我動手動腳...
我給我媽說,她還不信,說我腦子有毛病,瞎胡鬧...”
“...”
張學文無語。
他想溫芙的身世肯定很凄慘,沒想到這么慘。
“那你咋到蘭州工地上來的?”張學文又問道。
“我后爹要了十幾萬的彩禮,要把我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老板,我不愿意,就一個人跑出來,回到了天水爺爺奶奶那里...”
溫芙嘆道:“爺爺奶奶歲數大了,地也種不動了,就靠幾畝果樹過日子,我也大了,得自己掙錢吃飯,就跟著同村的趙嬸子,來蘭州工地做飯...
我本來想著,在工地上掙些錢,就回我們天水擺個麻辣燙攤子,我在重慶我媽的攤子上,啥活都干,把麻辣燙的手藝都學會了...
沒想到,卻遇到了這種事...
幸虧有你,不然...我今天可就...”
溫芙說著哽咽了。
“沒事,出來干活的人,總得相互照應。”張學文嘆道。
“出來打工的,誰都只想著自己,哪里肯照應別人?”
溫芙憤憤不平說道:“工地上那么多干活的人,誰都想占我的便宜,沒有一個有良心的...
只有你,肯豁了命救我,我以后就...”
張學文趕緊打斷了溫芙的話笑道:“這世上還是有好人呢嘛!你別怕,我給你投資,幫你在天水開個麻辣燙店!”
“你投資?你都到工地上打工呢,哪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