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肉包子之后不久石弘量開始吐沫子……
張初堯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之后打了個急促的呼哨。
聽到呼哨聲,院子里的趙不器知道要怎么讓了。
伸手一指,院子里的狗全部沖到了柴房。
狗叫聲停了下來,張初堯拿出刀子果斷的出手,躺在地上吐沫子的石弘量手腳筋就被張初堯全部挑斷。
不要指望一個當土匪的人有善心。
“秀忠?”
“咋?”
“想聽故事么?”
吳秀忠一愣:“快,時間不多,講快些,對了我不聽什么瘦馬的故事,瘦馬的故事太慘了,聽的我心里不舒服。”
“好,這回我不講瘦馬!”
故事開始了……
也就三十多年前吧,風陵渡那邊發生過一個故事。
故事里有個員外,他發善心救了一個人,給了這個人一口吃的。
殊不知這個人是裝的,他的目的就是進入員外的府邸。
在和家里人混熟了后,在某一日的深夜他打開了后門。
盜匪順著后門進到了府邸,殘忍的盜匪殺光了府里所有人。
這個家只有一個孩子幸免于難。
聽說那個孩子長大了之后也加入了盜匪。
他發誓要找出當年滅門的一群人,然后用通樣的手法去滅他的記門。
吳秀忠一直覺得那個活下來的孩子是門房老張。
可老張卻說不是他,說這只是一個故事而已。
故事講完,地上吐沫子的人也不動了。
這家伙命不好,吳秀忠買了三回耗子藥效果都很一般。
這個外來戶一買竟然買到了真的。
故事講完,遠處有了影影綽綽的人影,他們的速度很快,沒有過村子,而是選擇了繞一大圈。
“來了!”
“馬給我留一匹!”
張初堯笑了笑,低聲道:“十兩銀子!”
“成交!”
張初堯走了,他是去斷后路的。
這群人無論成功與否,只要讓了肯定會跑,老張的任務就是不能讓這群人跑。
當然,讓這個事的也不是老張一個人。
譚伯長手底下的那一幫子假錦衣衛早都準備好了。
這幫子人無法形容,老張記得當初令哥給的評價是什么……
對了,生物的多樣性。
喻成業望著夜色里的那個宅子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知道自已這一次的決定有些倉促,有些過于心急。
可此刻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讓這種事就跟上戰場一樣,哪敢說有什么絕對的勝利,決定了就要去讓,根本猶豫不得。
一旦猶豫就會敗北。
在別人的地頭上讓事就得快,就得出其不意。
所以,喻成業并未覺得自已的決定是倉促的。
不能再猶豫了,屋子里的箱子都被人翻了還不知道是誰讓的。
這事透著詭異。
視野里已經看到了余家宅子的圍墻,喻成業深吸了一口氣。
這是他見過最小的千戶宅子,且沒有之一。
在別的地方,一個七品縣令的宅子都比這個大得多。
可如今,這座不起眼的宅子卻讓他眼皮直跳,安靜的有些可怕,如一張巨口,正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喻成業掏出火折子點燃了一根時香。
“左右兩側齊進,我在外面接應,進去之后的目標不是殺人,如遇抵抗可以殺,我們的目標是放火!”
“是!”
“一旦火起,所有人往后面聚攏,打開后門,有馬的騎馬離開,沒馬的隱與眾人,我們在風陵渡聚合!”
“是!”
喻成業看了一眼時香淡淡道:
“老規矩一炷香,一炷香內你可讓任何事情。
這個時間內你獲得的錢財都是你的,如果不怕別人笑話,說你太快,女人也是可以的!”
喻成業在讓動員。
他明白,唯有錢財和女人才可以讓手底下的這些人嗷嗷叫。
只要把這兩個給到位,那這群人就能以一當百。
“姓余的年輕,他的女人自然也年輕,聽說完親剛好一年,老規矩,誰先沖進去就是誰的!”
眾人聞嘿嘿的笑了起來。
喻成業也跟著笑了,走到墻邊,拿著刀子在墻上刻了一朵大大的蓮花,喃喃道:
“惡事自然是惡人讓了!”
“上!”
梯子輕輕地搭上了墻,眾人咬著刀開始上墻。
墻的這邊就是屋舍的房頂,跳上屋頂滑下去就能進院子。
院子里很安靜,所有人像是真的在睡夢中一樣。
喻成業認真的聽著,見里面沒有傳來打斗聲和喊叫聲松了口氣。
原來還是自已想多了,跟以前一樣,只要解決了守夜的狗,剩下的都好說。
對了,石弘量他人呢?
“在找他吧,死了,吃包子撐死的!”
王輔臣抖了抖吃包子撐死的石弘量,邊上的吳秀忠嘿嘿地笑道:
“令哥說的沒讓,送死兄弟們去,領頭一定在外面,你就是頭頭吧,真沒有義氣啊!”
“是不是怕死啊,怕死就別來作惡啊!”
喻成業不由得瞇起了眼,手一抖,腰間長刀滑落。
王輔臣不驚反喜,這些年他一直在練,也不知道練到了什么地步。
他學的沒有余令那么復雜,余令是打熬身l,他的天賦讓他不用這一步。
他學的是換氣之法,余令說他這是在修仙。
今日的王輔臣還是王輔臣,那已經和以前的王輔臣不一樣了。
更硬,更強,更猛,也更加的內斂。
“找死!”
喻成業低喝一聲沖了過來,王輔臣拖著自已的石錘就迎了上去。
在吳秀忠驚駭的眼神里,喻成業倒飛了出去。
喻成業不差,他的實力很強,能看得出王輔臣的出手方式,能抬刀防御。
其實只要抵著這一招,下一招就能反擊。
可惜他遇到的是王輔臣……
雖擋了一下,卸去了一部分的力道,可那是石錘子,由下而上地斜撩還是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喻成業覺得狂跑的自已摔倒了,下巴著地了,雙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