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喜歡受懲罰?
好吧,這個發現著實令秦玉樓一連著驚詫了好些天。
可是,她是他妻子,又不是外頭那些個放浪形骸的粉頭,上回,不過是氣不過了,一氣之下才有此行徑,若是再讓她來一回,定是做不來的。
想著戚修平日那副古板守舊性子,那副寡淡禁欲的臉面,竟沒想到,私底下還有著這樣下流荒淫的一面,太不正經,簡直是太不正經了,莫非原先,歷來皆是假正經不成?
秦玉樓自然不會同意,且現如今她可是個孕婦,而那···那可是個體力活兒。
于是,那晚,秦玉樓只笑瞇瞇的對著丈夫道著:“好啊···”
說著,便忽而起身對著戚修湊了過去,唇湊到了他的耳邊。
她方一靠近,明顯感到丈夫的身子微微繃緊了,連呼吸也稍稍濃重了,秦玉樓見狀只笑瞇瞇的湊近戚修耳邊,嘴上卻是一字一句咬牙干巴巴的道著:“夫君想得可真美···”
說完,臉色一拉,雙手一推,直接越過了戚修,上床,睡覺。
她還這不信,丈夫真會將人給納呢?
戚修原本見妻子靠了過來,下意識的便想要伸手去摟,結果,方一抬手,人早已離得遠遠的了。
低頭瞧著落空的雙手,想著方才妻子說的話,戚修摸了摸鼻子,臉上登時直有些悻悻地。
話說天氣已經開始進入了九月,日漸涼爽。
秦玉樓上月給元陵去了信,將有喜一事兒告知了袁氏,這月回信竟比往日里要早回了好些天,原來,袁氏派人送來了滿滿當當的一大車物件過來,有補品、元陵特產,孕婦所有需的一應物件,甚至還有一箱子是特為剛出生的娃娃所備好的襁褓、肚兜等物件。
袁氏只興沖沖的在信上說,這些物件自秦玉樓出嫁后,便已在著手準備了,后替憲哥兒、乾哥兒準備的時候,順便替秦玉樓也一并備上了。
其中大部分是新的,有一兩樣原是那兩個小子用過的舊衣飾,元陵歷來的舊習,只說剛出生的娃娃穿上半年舊衣裳好養活,這不,恰好便趕上了個現成的。
憲哥兒,乾哥兒,便是秦玉樓那未曾見過面的一對同胞弟弟,說是兩個小家伙臉已經長開了,鎮日吵吵鬧鬧的,大的還好,小的一張嘴,可差點沒將屋頂上的瓦片給掀下來。
秦玉樓瞧得一陣莞爾。
袁氏又感慨說,若是她們母女二人離得近點就好了,往后舅舅外甥一起長大,可不熱熱鬧鬧的,袁氏在信中又絮絮叨叨的與秦玉樓說了些家常瑣事兒。
末了,在信中提及,說二妹秦玉卿的親事已過定了,現如今被拘在閨中趕嫁妝,秦玉卿成親,從公中添了一千兩銀子嫁妝,老夫人添了一千兩,袁氏象征性的添了些首飾,不算貴重卻也不會失禮。
另二房秦玉瑤的親事也已經定好了,配給了劉家的劉秉坤。
秦玉樓瞧了倒是詫異了好一會兒,沒想到她們秦家倒是與那劉家有緣,原本袁氏曾為秦玉樓考慮過,后來又差點定了秦玉卿,結果最后卻陰差陽錯的與秦玉瑤成了事兒,還真是一波三折。
也沒想到那劉家竟會意屬秦家二房?要知道,在秦玉樓的印象中,劉家似乎一直有些瞧不上二房的。
不過轉念一想,倒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一來秦老爺升遷,在元陵城也可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戶了,這二來秦家與京城侯府結了親,攀上了京城的路子,往后這秦家怕是不可同日而語了,自然那二房定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想到那劉秉坤,自然便想到了差點與秦玉樓攀了親的薛鈺。
薛鈺此人,自去年秦玉樓與戚修的親事定好后,便再也不曾聽人提及過了,直至她嫁到戚家不久后,聽聞此次春闈被陛下欽點的探花郎便是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