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同風與大黑躲在門后,兩個家伙都撅著屁股,扒著門縫往外面看。
確定那個苗桑姑娘并沒有追過來找麻煩,一人一狗這才松了口氣。
陸同風道:“我說大黑啊,你以后能不能低調點,你以為我們在扶陽鎮啊?你以為我們從扶陽鎮闖入修真界是猛龍過江嗎?”
“汪汪汪……”
大黑低叫了幾聲。
“你還不服是吧,我陪你玩,你卻給我闖禍,結果黑鍋還讓我來給你背!你剛才也聽到了苗桑說的話了,她不會找你麻煩,而是要將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你是逃過了一劫,可是我呢?我怎么辦?萬一她垂涎我的美色,要用和我睡覺的方式對我打擊報復,你說我是從呢?還是從呢?還是從呢?”
大黑知道自已的小主人妄想癥又發作了。
它怪眼一翻,不再搭理妄想癥晚期的小主人,而是走到陸同風的床前,伸著狗頭在床底尋摸了一會兒,便從床底叼出了一根大棒骨。
陸同風見狀,咒罵道:“大黑,我和你說過八百零九次了!不要將你的磨牙棒藏在我的床下!在土地廟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信不信下次我將你的磨牙棒給扔到三百里外?”
大黑連看都沒有看陸同風一眼,而是叼著大骨頭走到石屋角落地上趴下,將大骨頭枕在自已的狗頭下開始睡覺。
陸同風對大黑是徹底絕望了,心想還不如當時將大黑留在通天峰陪鈴鐺呢。
本想著將大黑帶來南疆,在南疆遇到獸妖襲擊時,可以讓大黑這只望天犼上去和對方攀攀表親。
結果事情卻完全不按自已預想的方向發展。
這死大黑到了南疆后,屁忙都沒有幫上,上次遇到怪鳥的時候,自已還要去救它。
見大黑不鳥自已,陸同風指著大黑咒罵幾聲,便悻悻的走到床邊,脫鞋上床,盤膝打坐。
剛準備進入修煉狀態,忽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陸同風捏著捏鼻子,喃喃的道:“天也不冷啊,怎么還著涼了……阿嚏……”
其實他哪里知道,此時此刻正是云扶搖發現上了陸同風惡當之時。
云扶搖在隔著十幾丈外的一間石屋里,咬牙切齒的揚要殺死陸同風。
而陸同風又在這時連續打噴嚏。
二者之間或許存在著什么必然聯系吧。
陸同風并沒有糾結自已打了幾個噴嚏這件小事。
已經是后半夜,他開始進入到了修煉狀態。
以前陸同風在修煉上挺自律的,自從走出扶陽鎮后,他夜晚修煉就變的極不規律。
尤其是前段時間云破天說他體內的真元靈力已經足夠高,修為境界也足夠高,可以放緩打坐修煉,而是將主要精力放在劍道法則的參悟上面。
從那之后陸同風就有些放飛自我了。
關鍵是他減少了晚上打坐修煉次數與時間的同時,并沒有增加悟劍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