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映塵的嗓音泄出一絲幾不可察的顫抖。
沈蘊下意識地開口:“我沒反。。。。。。不對!”
話語戛然而止,她猛地捕捉到了許映塵話中的關鍵。
他說什么?雙什么?什么修?
沈蘊的語氣里滿是驚詫與困惑:“我何時說過想與你雙修?”
許映塵眸光一滯,眼底似有碎冰沉潭:“你竟推諉至此?”
“啊?我推諉什么了?”沈蘊的困惑更深,眉頭也蹙了起來。
“那同心雙修秘法,你既允了我可以隨時找你同修,此時為何還要。。。。。。”
許映塵幾乎是咬著這幾個字說出口,面色陰沉中透著一絲羞赧,仿佛被這過于直白的詞匯灼傷。
沈蘊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這才突然記起,當時那傳承旁邊還有一卷同心雙修秘法,她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就隨手扒拉到了一邊。
造孽啊。
“我說的是。。。。。。練那傳承的劍域啊。”
話音落下,空氣仿佛凝固。
許映塵的身形一頓。
“劍域?”
沈蘊乖乖點頭。
幾乎是瞬間,一股混著羞恥與難堪的洪流轟然沖上許映塵的靈臺。
他甚至能清晰地察覺到,自己的耳根正在不受控制地發燙。
尷尬與狼狽沉沉壓下,幾乎將他勉力維持的鎮定徹底擊潰。
許映塵垂下了頭,喉嚨不自覺地滾了滾。
他輕聲喃喃:“竟是我會錯意了。。。。。。”
視線中,二人的青絲還纏繞在一處,火紅衣擺與云裳交疊難分。
他認真凝視著那一抹紅,像是看見了自己碎裂的驕傲。
“所以,你的確不愿。”
百年之間,他歷經凡塵皇權,踏遍四域,始終心無旁騖,唯求參透水系萬象劍道之真諦。
而今自己首次低頭求歡,竟如此荒唐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