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被人打斷，任誰都心里不爽，霍燃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看了姜怡一眼，才坐起來，拿起手機接聽。

霍燃對電話里的人簡單交代了兩句，站起來穿上外套準備往外走。

“臨時有個緊急手術，我得去醫院一趟。”

他一邊扣扣子，一邊看向躺在床上臉色酡紅的姜怡，“你不用急著去醫院，昨晚你燒的太重，我幫你請假了。”

姜怡一怔，下意識問：“幫我請假？你找誰幫我請的假？”

“當然是你們科主任。”

姜怡皺起眉頭，半夜三更，霍燃打電話給科主任，幫她請假？

霍燃似乎知道姜怡在想什么，挑眉輕笑，“你是我的病人，醫生幫病人向領導請假，有什么問題嗎？”

姜怡咬唇，話被堵進了喉嚨：“沒問題。”

他明知道幫她請假，在醫院會引起怎樣的議論。

姜怡攢緊手心，知道霍燃是故意的。

他似乎很擅長給她制造這樣的麻煩，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點什么似得。

這就叫惡趣味嗎？

“既然沒問題，那就好好休息，等我回家，”霍燃背對著姜怡，邁步往房間外走，他唇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對了，早起我煮了蔬菜粥，餓了記得喝一碗，你剛生完病，要吃清淡些。”

怎么感覺霍燃這語氣，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

姜怡抿唇。

其實拋開別的不談，霍燃似乎還挺體貼。

只是……這種體貼讓姜怡心里隱隱不安。

看著他在門邊換鞋，姜怡走上去，“霍醫生。”

霍燃挑眉，“舍不得我走？”

姜怡忽略他話語中的戲謔，正色道：“我哥應該幫我把那一千萬，還給你了吧？”

霍燃靜靜看著她。

“你是齊子琛的舅舅，也就是我前男友的舅舅，我覺得這樣的關系，以后見面了，不要像剛剛那樣比較好，你覺得呢？”

姜怡指的是剛剛在床上的事。

霍燃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嘲諷，“想和我劃清界限？”

姜怡抿唇不語，很顯然是默認了。

她覺得和霍燃之間的關系，有點畸形。

不是戀人，卻做著戀人才能做的事。

姜怡骨子里并不是個隨便的女人，這種名不正不順的相處，讓她心虛。

一方面是道德不允許，另一方面，她感覺霍燃或許是因為對白月光的愛而不得，所以把她當成紓解欲望的工具。

霍燃輕輕勾唇，他笑的有些清冷，半張臉隱匿在光影之中，“姜怡，如果我說不呢？”

姜怡看著他，“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不要說因為你看上我了，這個借口太爛。”

霍燃忽然覺得好笑，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原來，你覺得我剛剛說的‘看上你了’，是我隨便找來搪塞你的借口？”

姜怡點頭。

霍燃笑的更深，“可是怎么辦，我就是看上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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