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著眼睛,喘著粗氣,心中暗自咒罵著白云生的執著。
“也不知道白云生怎么追上的,我們兩個人身上都帶著隱匿氣息的法寶,這魔莫非是狗鼻子不成?”
飲歲嘟囔著,對白云生的追蹤能力感到匪夷所思。
江若離聽了,不禁笑了笑,說道:“誰知道呢,也許他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追蹤手段吧。不過,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我們得想個辦法擺脫他。”
“哎,再追下去何時才能完啊?”
飲歲從地上一躍而起,他簡直受夠了被追殺的日子。
這簡直就是地獄般的生活,如果對方是沖著他們的性命而來,那種不講道理的魔拼個你死我活也就算了。
可對面明顯就是拿他們當對練的工具人,一路追殺而來,兩個人輪流應敵,然后找機會跑路。
江若離看了看周圍,感受到變得稀薄的靈氣,心下了然地說道:“快到南方界了,這里是凡人地界。我們得小心些,別驚擾了凡人。”
“這樣下去不行!”飲歲焦急地說道,“我們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的話,我們永遠都無法擺脫他的追殺。”
不得不說,這種高強度的折磨,雖然讓他們疲憊不堪,但也讓兩個人的修為都更上一層樓。
就連江若離因入魔而暴漲到大乘巔峰的修為根基,都在這無盡的追殺中穩固了不少。
江若離實在是心累至極,她抬眼一望,遠遠地便看到白云生如同一道狂風般沖了過來。
那一刻,她的雙腿竟不自覺地有些發軟,并非是嚇得,而是這種無休止的追逐已經快形成了她的本能反應,一看到白云生就想拔腿就跑。
飲歲也看出了江若離的疲憊,他深吸一口氣,說道:“這樣下去確實不行,我們索性也不跑了,就站在原地等他過來吧。”
白云生很快便追到了近前,他其實也沒好到哪里去。
他的修為雖然比江若離高那么一點,但為了不讓兩人跑掉,他幾乎是一刻不敢停地追趕。
這兩個人就像泥鰍一樣極其滑溜,一個不留神就讓他們跑掉了。
此刻,在場的兩人一魔都是風塵仆仆,身形狼狽不堪。
江若離抱著劍,大有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她抬頭看向白云生,說道:“這樣吧,我們來個約定。十招之內,若是不出勝負,就一年后再打,如何?”
白云生其實也不想再追了,尤其是這兩人老往一些偏僻的地方鉆,搞得他衣服都臟了,雖然是黑色的看不出來,但那種疲憊和無奈卻是實實在在的。
他聽了江若離的話,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說道:“可。”
聽到他這么好說話,江若離和飲歲簡直眼淚都要飚出來了。他們心中暗自嘀咕:“早這么說不就好了,那我們這一個月是在干什么啊!”
不過,此刻他們也不敢再多說什么,生怕白云生反悔。
“你我各休息一個時辰吧。”
江若離提議道。她知道自己此刻的靈氣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需要恢復一下。
白云生也不占江若離的便宜,他直接原地打坐,開始恢復靈氣。
江若離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原來魔族也是要休息的,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種永遠不知疲倦的戰斗機器。
她也開始坐下,靜靜地恢復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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