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畫舫上的燈火依舊輝煌,映照著湖面波光粼粼,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遙不可及的故事。
他認真考慮了一會兒,終于開口說道:“你說得對,我和她并不認識,也不知道怎樣的生活才是適合她的。或許,我所謂的幫助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還是別插手了,好好跟著師叔祖享受生活才是真的。”
江若離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輕輕拍了拍飲歲的肩膀,說道:“得了吧,咱們可不是專門來享受的。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歷練,可別落了修煉。”
她心里其實松了口氣,飲歲的修為在南方界這種凡人地界,一旦想搞事,那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還真怕飲歲一時沖動,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現在看到飲歲不再糾結舒綰的事,終于放下心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飲歲就像沒事人一樣,每天出門進進出出,到處去做好事。
他幫助老人過馬路,為迷路的孩子找到家,還幫忙修理了村里破損的橋梁。
很快,他的美名就傳遍了小鎮,大家都稱他為“活菩薩”。
而江若離呢,她天天躺在院子里曬太陽,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閑時光。
她有時也會為自己的怠惰感到羞愧,畢竟他們來這里是歷練的,不是來享受的。
但另一方面,她又實在舍不得這份寧靜和愜意。
于是,她更加賴在家里不出門,困了就睡,餓了就讓飲歲去酒樓帶美食回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
江若離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懶散了些,但她的心境卻變得異常平和。
或許是因為這份悠閑的生活,她的修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緩緩增長了一些。
這天,飲歲又從外面風塵仆仆地回來,一進院子就看見江若離跟出門的時候一樣,慵懶地躺在院子里那張躺椅上,臉上蓋著一本珍貴的九天玄宗典籍。
那本典籍泛黃的書頁上,隱隱透露出古老的氣息,要知道,這種來自道境的典籍,無論放在哪里都是被各方勢力爭搶的寶貝,可此刻卻被她拿來當作遮陽的工具。
飲歲走上前,輕輕拿起典籍,晃了晃江若離的椅子,笑道:“師叔祖,再給我點銀子吧,不夠用了。”
江若離抬了抬眼皮,沒好氣地說道:“你都拿走多少銀子了?這叫慷他人之慨,明明自己也沒錢啊!”
這些日子,飲歲身上一有錢就去幫助那些生活困苦的人,這才幾天,就來找江若離拿了好幾回銀子了。
話雖這么說,但江若離也沒刨根究底地問個究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袖中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隨手扔給飲歲,同時搶過典籍轉過身繼續睡去:“一百兩金子,這個月不許要錢了,別吵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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