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歲拖著疲憊酸痛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地回到后臺休息的房間。
他感覺自己從小到大練劍都沒有這么累過,全身的肌肉都在抗議,仿佛被無數根針同時扎著,酸痛難忍。
他推開門,一進門就看見江若離好整以暇地坐在桌邊,一臉悠閑的模樣。
房間里,一個模樣嬌俏的侍女正在給她泡茶,茶香繚繞,彌漫在整個房間。
江若離隨手端著茶杯細品,那玉琴就放在她的身邊,空閑的一只手還放在琴弦上,時不時輕勾一下,發出清脆的琴音。
看見這一幕,飲歲滿臉驚恐,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癱了一樣坐在了江若離身邊的椅子上,滿臉痛苦之色,哀求道:“師叔祖啊,我知錯了,別這么玩我了行不行?我真的快撐不住了。”
江若離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想到方才舞臺上的一幕,自己就想笑。
飲歲那曼妙的舞姿,還有那因疼痛而露出的晶瑩淚光,簡直讓她忍俊不禁。
而且,那一剎那閃過的氣息,雖然有意遮掩,卻沒被江若離忽略。
那兩位長輩已經出現在此,只怕飲歲的形象已經徹底破裂了。
“不行,不下點狠功夫你記不住教訓。”江若離故作嚴肅地說道,“什么叫三思而后行,你今天的行為就是沖動行事的后果。不過,看在你這么可憐的份上,我就不再折磨你了。”
這么精彩的一幕,她早已經偷偷用留影石將飲歲在舞臺上的“精彩”表現錄了下來。
這可是難得的素材,當然,這件事她是絕對不會讓飲歲知道的。
“不要啊!!你可是我最好的師叔祖啊!!”飲歲哀嚎著,聲音里帶著幾分絕望,他扯了扯江若離的衣袖,滿臉的委屈和哀求,眼神里仿佛能滴出水來。
“阿離~~~”這最后一聲纏綿悱惻,聽得江若離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忍不住抖了抖,感覺自己的耐心已經快到極限。
“停,滾開!離我遠點!好好說話!”江若離一把扯過自己的衣袖,力氣用得有點大,差點把飲歲拽得一個踉蹌。
她瞪了飲歲一眼,眼里滿是嫌棄,但看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歲寒姑娘,你不努力跳舞,怎么還盛樂夫人的債呢?”
江若離調侃道。
不錯,飲歲的“藝名”正是歲寒,這還是盛樂夫人隨口取的,這會兒被江若離拿來當笑料。
飲歲一聽這話,心里那個苦啊,他本想辯解幾句,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不是還有你嗎!”
這話一說出口,他就覺得不對勁,心里暗叫一聲“糟糕”,但話已出口,收也收不回來了。
江若離聽見這話,冷笑一聲,眼神里滿是不懷好意:“你想讓我跳?”
飲歲一聽江若離那帶著幾分威脅的話語,瞬間覺醒了強烈的求生欲。
此刻必須謹慎思考該如何回答,目光不自覺地落在江若離那有一搭沒一搭勾著琴弦的手指上,那手指纖細修長,卻讓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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