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然而,沒過一會,飲歲的好奇心便再次戰勝了理性,忍不住湊了過來,滿臉期待地問道:“怎么樣了,白云生有和妖族解釋清楚嗎?怎么這才沒過多久,你的修為又精進了?”
江若離看著飲歲那滿臉好奇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她微微頷首,淡淡地說道:“那是自然。不過,你的修為怎么半點沒動?是不是又懈怠了?能不能和阿魚學一學,人家每天都在刻苦修煉。”
飲歲在庭院中揮劍自如,一招一式間盡顯劍意流轉,卻遭到了江若離的“會心一擊”。他不禁抱怨道:“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都快元嬰巔峰了,你怎么不夸我。”
語氣中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委屈,顯然對于江若離對阿魚的偏愛感到了一絲不平。
江若離聞,輕輕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道:“這能一樣嗎?你在道境長大,天策前輩手把手教你,資源、環境哪一樣不是頂尖的?阿魚呢,他在凡人界,一切靠自己摸索,修煉成元嬰,其中的艱辛你能想象嗎?再說,他可是我親徒弟,我當然得多疼愛他一些,你不準欺負他。”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剛剛踏進院子的陸清越腳步一頓,目光在兩人身上停留了片刻,然而,他并未多,只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后便自顧自地走遠了。
瞅見陸清越的背影漸漸遠去,江若離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重要目的。
她輕輕拍了拍飲歲的肩膀,道:“好了,別鬧了,我還有正事要辦。”
隨后轉身離去。
按道理如今陸清越的身體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應該能接受一點微量靈藥,她正準備去找太醫商討一番。
其實江若離也不知自己為何對這個凡人這般上心,可就是忍不住去關心他的身體,萬一他就是個凡人,那也無所謂,凡人也就活個一百年,對于她來說不算什么太長的時間,完全可以保他善終。
看著江若離若有所思地走進藥房,飲歲心中不禁生出幾分好奇與疑惑。
他瞥見另一邊,目光沉沉的蕭喻正靜靜地站在那里,似乎也在思考著什么。
飲歲心中一動,決定趁此機會向蕭喻探探口風。
他輕步上前,拍了拍蕭喻的肩膀,道:“阿魚啊,你就這么看著你師傅對一個凡人這么上心?”
蕭喻聞,轉過身來,神色還算如常,只是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復雜情緒。
他輕輕嘆了口氣,道:“師傅自己都不在意,我還能怎么辦。”
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妥協,顯然對于江若離對陸清越的特別關照感到有些不滿,但又無力改變什么。
飲歲見蕭喻如此反應,心中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他拉著蕭喻走到一旁,壓低聲音抱怨道:“所以說阿離為什么對陸清越這么好?看陸清越的樣子,沒有修煉,身體孱弱,就算給他機會讓他現在開始修煉都不一定能成功。一輩子也就凡人的百年,這還是一直用靈藥吊著的情況下,和我們天差地別,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飲歲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滿與不解,他無法理解江若離為何要將如此多的感情放在一個凡人身上。
在他看來,這無疑是在浪費時間和精力,最終只會是無用功,竹籃打水一場空。
另一邊,在山莊內一片寧靜的湖泊中央,一座精巧的亭子靜靜佇立,宛如一幅動人的水墨畫卷。熬好藥的江若離輕步來到亭中,只見陸清越獨自坐在石凳上,目光穿過波光粼粼的湖面,似乎在凝視著遠方,又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