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離笑得更歡了,她似乎很享受看到飲歲這副吃癟的樣子。
盛樂夫人坐在上面的椅子上,兩個丫鬟在兩側給她輕輕扇著風,她看著飲歲,饒有興致地問道:“你會什么表演特長?”
飲歲已經認命,他垂下頭,自暴自棄地說道:“只學過一點彈琴。”
他心里暗暗嘀咕,這還是師祖教的,但他向來坐不住,學琴也只是為了裝逼,學了個大概并不算精通。
不過,他心想,拿來糊弄凡人應該是足夠了。
畢竟,在風月樓這種地方,客人們更看重的是表演的形式和氛圍,至于琴技是否高超,倒并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里,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一想到自己要穿著女裝、戴著面紗在舞臺上彈琴,他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和難以接受。
盛樂夫人皺著眉,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似乎在權衡。
江若離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說道:“那怎么能行呢,若是彈得不好,豈不是讓大家敗興而歸?票價畢竟這么貴,觀眾們可都是沖著精彩表演來的,還是跳舞吧。”
她的話語里帶著幾分揶揄,實在是強忍著笑意,心里早已樂開了花。
飲歲一聽這話,頓時有點崩潰,他苦著臉哀嚎道:“我不會啊!我一個男修,還是個劍修,平時舞刀弄劍還行,去哪學跳舞去啊!師祖都不會這玩意兒吧!”
他一臉無奈,心里暗暗叫苦,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陷入這樣的窘境。
江若離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張傀儡符,這張符箓是她師兄給的法器里面的其中一件,里面總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用途奇怪,但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場。
她晃了晃手中的傀儡符,笑道:“不會沒關系,我可以操控你跳。”
想起飲歲那會對著自己的劍就來氣,若不是自己先下手為強,這會兒要上場表演的可就是自己了,怎么能讓他這么輕易蒙混過關。
盛樂夫人到底是個見多識廣的人,見此情景雖有些意外,卻也沒大驚小怪,只是拍了拍手,笑道:“既然如此,那是再好不過了。快些收拾收拾,換衣裳化妝吧。”
她話音剛落,一群婢女輕盈地走了進來,她們臉上帶著恭敬的神情,低垂這頭,手中端著托盤,托盤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衣裙,除此之外,還有琳瑯滿目的脂粉盒,里面裝著細膩的胭脂、閃亮的珠粉,以及各種香氣撲鼻的妝品。
飲歲被這群婢女圍得水泄不通,他瞪大了眼睛,一臉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心中既感到尷尬又有些不知所措。
一見這架勢,就嚇得后退了兩步,滿臉驚恐地擺手道:“我自己來!!不勞煩你們!”
他心里那個慌啊,生怕這些婢女會對他做出什么“不軌”之舉。
然而,江若離此刻卻是完全站在了盛樂夫人這邊,她笑嘻嘻地說道:“那可不行,你跑了怎么辦?好好享受吧,飲!歲!”
盛樂夫人聞,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江若離的話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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