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眼狼好像并沒有察覺到他是喪尸嗎,敢情這一個月的心態起起伏伏,發瘋似的尋找她,各種極限瘋批想法在腦子里過一波,每天都在想著要怎么懲罰不聽話的小白眼狼,都是他自己一個人發癲的獨角戲?
喪尸先生如同一座雕刻的冰雕站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反應……表情亦是很微妙。
偏偏,這個時候蘑菇補刀,她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伸出來,用食指對著他的胸膛指指點點,“你不會就是因為我知道你控制喪尸,想殺蘑……我滅口吧?”
越想,蘑菇越覺得有可能,眼睛還紅著,瞪得圓溜溜,“你怎么這樣,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只要你說一聲,我就不會說出去的呀。”
她的手指柔軟,男人的胸膛卻很硬,戳了半天,裴斯年沒有其他癥狀,反倒是她的手指疼了起來,她收回手,埋怨他的胸膛太硬,還埋怨他的心眼太小,以小人之心度蘑菇之腹。
總之,她火力一上來,喪尸先生的笨嘴根本招架不住,他抿起杏白、沒什么氣色的唇,插不進去一句話,干脆用大掌捂住蘑菇嘴。
他的手掌極大,加上孟曉悠的臉蛋小,這么一掩蓋,下半張臉都在他手下,只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的,仿佛會說話一樣。
裴斯年在這種注視下,沒有人性的他,竟罕見地有些心虛。
他略微不甘,問她:“那你為什么要跑?”
“嗡——我——怕連累你,就跑了,沒想到摔暈了,就被拉上車。”
由于嘴被捂住,孟曉悠說話很不方便,一字一頓地訴說當時的情況,她抬了抬眼皮,示意自己的額頭當時磕了好大一個包。
男人另一只手抵住在她額前,“這里?”
沒有他這只手的鉗制,孟曉悠悄悄往后挪了挪,差點委屈成荷包蛋眼,點點頭:“嗯……當時可疼了。”
那時候她突然在陌生環境醒來,額頭和后腦勺都摔出包了,沐清風的態度惡劣,她根本不敢吭聲,只能默默地在車子的角落里獨自舔舐傷口。
她在心里幻想,如果裴斯年在她身邊,雖然不能替她疼,但是能幫她摸摸蘑菇傘傘。
孟曉悠正想著,突然眉心一涼,柔軟的觸感在額前炸開,好似有無數道電流,蔓延到四肢百骸,她的身軀猝不及防一軟,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男人清冷的氣息將她包圍,原本在眉心的手指不知何時向下過,從眉心、鼻梁、唇瓣來到她的下巴,輕柔地抬起。
他彎下腰,俊美的臉龐不斷放大,裹脅著獨屬于他的清冷氣息,猶如高嶺之花墜落人間,薄唇印在她眉眼間。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線條流暢的下顎線,以及他冷白的肌膚,微妙的觸感轉瞬即逝,她眼睜睜看著男人的臉,吻過她的唇離她遠去……
她的臉頰卻不斷升溫,緊緊盯著他的唇瓣,暈乎乎地想著。
原來,他的唇,并沒有他人那么硬,是軟的。
還怪舒服的……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