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和小藤蔓雙雙“對視”,空氣都凝固了幾分,場面一片尷尬。
裴斯年:“疼了,流血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蘑菇感覺一晚上醞釀下來,已經愈合的傷口再次隱隱作痛。
“爬身上,撓你!”
好了,蘑菇開始渾身癢癢,像是有一百只小蟲子在撓。
“未經允許,擅自闖你空間,栽贓陷害紫蘑菇!”
最后,喪尸先生發出致命一擊。
蘑菇捂著昨夜受傷的爪子,眼尾開始泛紅,嚶了一聲,腦袋一轉,和小肥啾似的把腦袋塞到裴斯年的肩膀里,留給小藤蔓一個后腦勺。
看樣子,很傷心了。
小藤蔓沒想到到嘴的媽媽都飛了,整根藤蔓都僵硬在裴斯年手上,被他捏住命運的小紅帽。
它的原形就是一個綠藤,沒有長葉子,出彩的就是頭上最尖端的紅色,是它藏晶核的地方,男人用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藤蔓的紅腦袋,說話就像是惡魔低語:“心機的壞東西,如果還咬你怎么辦?”
孟曉悠手指又疼了,埋在他肩膀的小腦袋不曾抬起,暗中摳了摳創口貼,甕聲甕氣:“終究是錯付了。”
小藤蔓:“???”
它急了,要解釋,結果咕嘰一聲被裴斯年用力捏住,制止了它的發。
“嗯,畢竟不是所有生物,都像我一樣無條件對你好,以后再收留東西,就讓我來給你把關吧,這個東西先交由我處置。”
小藤蔓:“!!!”
好一個臭不要臉的人類!
卑鄙程度讓它嘆為觀止!
可惡,人類,單挑!決斗!淦!
小藤蔓在心里罵罵咧咧,一個勁嘴碎,可惜晶核被男人捏著,根本使不出力氣發,氣得和海草一樣隨風飄搖。
喪尸先生拿出了正宮的氣勢,冷眼看它矯揉造作,無聲扯了扯唇角,之后無情地把小東西用孟曉悠的創口貼捆綁住,黏在自己的手腕處。
并警告它別亂動,不然就把它晶核擠出來,喂喪尸。
小藤蔓體型小,兩個創口貼下來,“嘴”捂得嚴嚴實實,不可能訴苦,更不可能再打擾到喪尸先生的二人世界。
他這才把自閉的小笨瓜挖出來輕聲慢哄:“沒事了,我收拾收拾,讓它以后不咬你。”
小藤蔓:污蔑,它不是故意咬的,是它頂端太尖銳,不小心扎的!
“它太狡猾了,而且也沒有禮貌,我會慢慢教!”
小藤蔓:你捂嘴就禮貌嗎?
作為一只自認為禮貌的蘑菇,當然喜歡禮貌的生物,她終于把腦袋從他肩膀處抬起來,白嫩的臉蛋被壓出兩道紅印子,說話間,有淡淡的鼻音,“嗯,不要打孩子!”
他什么時候給小笨瓜留下打孩子的印象了?
裴斯年在心里無奈,揉了揉她的頭發,把人頭發揉得亂糟糟,又逐一捋順。
“好!”不打孩子,但孩子和小藤蔓有什么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