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說湊近就湊近啊。”
孟曉悠不是很配合,恨不得拉長脖子遠離他,結果下一秒,她整個蘑菇都一陣天旋地轉,一切發生的太快,失重感尤為強烈,當再次睜開眼睛,她不知以什么樣的姿勢,被他從背后轉到懷里。
他的俊美容顏不斷放大,冰冷的薄唇裹脅著寒風,印在她的額頭上。
冰冰涼涼的,像是一片雪花,在她的肌膚上化開,透著屬于他的清洌氣息,很好聞。
她呆愣在他懷里,宛如被這人的吻封印了,睜著眼睛,身體一動沒動。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裴斯年恨不得將這個家伙狠狠啃一頓,讓她知道喪尸的險惡。
不過,他舍不得。
薄唇一路下滑,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鼻尖,輕輕剮蹭,“不生氣,好嗎?”
他的聲音放柔,亦如冰雪融化,清涼地劃過孟曉悠的心尖,她終于有了反應,挪了挪顯瘦的身體,在他懷里搭了個窩,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行叭,下次不能這么哄。”
耍賴,如果每次惹她不高興,都隨便親一口,那她豈不是很好哄?
思及此處,孟曉悠伸出食指,戳了戳男人堅硬的胸膛,輕輕隔著衣服,描繪上面的輪廓:“下次哄我,不許親。”
那不哄的時候可以親了?
裴斯年目視前方不置可否,孟曉悠的一句話,差點被他拆分了細品。
“啾啾~”
小藤蔓身上的冰融化掉了,它在地上小聲提醒,表示這里還有一根藤呢。
阿爸不講武德,剛才用它釣媽媽,結果媽媽一撲上來,他轉手就把它丟在地上自生自滅,好騰出手來抱媽媽。
明知道自己什么家庭地位,小藤蔓還是很不開心,不高興地在地上扭曲爬行,導致身上沾了不少泥土,被阿爸用愛的冰水洗過之后自然凍干,老實了。
它瑟瑟發抖,自覺地鉆進地下,寄生在了那棵早已干枯的寄生樹上。
操控龐大的身軀,打開了通往距離龔縣邊緣最快捷的地道,麻溜地迎接它的阿爸和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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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到今天下午,傭兵團的云涌小隊突然接收到一個任務,那就是帶幾個土系異能者,去龔縣的地下找植物的樣本,帶回去給上頭那幾個大人物研究解毒的解藥。
上頭的人就是不一樣,人家稍微動動晶核,他們這些干苦力的就要拼死拼活過來干活。
田老三就是其中之一,他覺醒的是金屬系異能,平時都是在傭兵團隊里掛個名,給他們提供家伙事兒,異能等級不高,很少出來做任務。
不過今天任務下發的突然,他悲催地被抓壯丁了,為了不得罪人和混點物資,只能提心吊膽地跟上大部隊。
來時候隊長還安慰他:“你別怕,這里之前地面崩塌,所有喪尸都干沒了,變異植物也被處理掉了,咱們這些人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拿到了東西就走人。”
田老三勉強被安慰到,一旁還有人嗤笑:“都末世了還這副貪生怕死的德行,練就多練,以后得多和我們出來練練。”
田老三:“???”拿什么練?拿命練嗎?
除了他,其他人都覺得這個任務很輕松,很簡單,甚至還有點小興奮,末世里喪尸多見,變異植物可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