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勝楠在大腦里搜刮一圈,都不知道怎么罵裴斯年,除了罵禽獸,就是罵禽獸!
沒辦法,人家是合法小兩口,情侶在一起天經地義,她能說什么?
說多了會顯得很煩人。
可是……
她看孟曉悠猶如一個被摧殘了的小白菜模樣,還是忍無可忍繼續說:“節制,節制一些,你看看都什么樣了?還有……我最關心的一條,你有沒有戴*?”
裴斯年抬眸,終于給了她一個眼神。
男人骨相冷絕,周身氣場淡雅如塵,又透著幾分疏離,哪怕孟曉悠衣衫凌亂,他依舊一絲不茍,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能被欲.望支配的。
他似乎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沉吟了幾秒,才終于領悟了什么,緊繃的那張臭臉都友善了一些,他頷首:“懂了。”
唐勝楠:“懂了???”
不是,你懂什么了?
細說!
可是裴斯年根本就不給唐勝楠機會,一只頭頂上陰暗爬行的喪尸十分默契地飄了過來,阻攔了唐勝楠的去路。
唐勝楠的暴脾氣呲溜一下就炸了。
“姓盛的!你陰魂不散有完沒完了?你非纏著我一個人類干什么?我跟你說,你再纏著老娘,明天我就讓小漂亮去吹枕邊風,讓裴斯年把你晶核挖了。”
盛景行:“……”
他精致的娃娃臉垮起,“不是,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他就在她眼前晃了晃,一個字沒說,笑都卡了一半,就被這女人嘚啵嘚啵數落,不是,他一個喪尸被數落成孫子,這對嗎?
唐勝楠絲毫不講道理,冷笑一聲:“是,對,你什么都沒說,但你不是應該被我捆著嗎?”
盛景行:“……”
他emo了,默默飄上墻壁,掏出四十厘米的藤蔓,自己綁自己。
曾經那個陽光開朗的大喪尸已經不見了,現在是emo喪尸。
不過,這招好使,唐勝楠懶得理他了,扭頭就走,在她看不見的角落,男喪尸賤賤地嘖了一聲,麻溜地給自己松綁,主打的就是一個陰奉陽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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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曉悠一覺醒來,身上和狗啃了似的,哪哪都疼,經過一晚上醞釀甚至比之前被啃的時候還疼。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人沒起身,先一步委屈哭了,紅著兔子眼在小被子里面蛄蛹,甕聲甕氣控訴:“裴斯年,我今天就給你發配基地去。”
拿他去做實驗算了,免得他禍害蘑菇。
她的四肢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到最后甚至有些麻木。
蘑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瞧見手臂上青紫色的痕跡,更是受不了地吱哇亂叫:“裴斯年,我尸變了都怪你!!!”
無人回應,整個地下通道的隔間都是靜悄悄的,除了她自己的呼吸什么都沒有。
蘑菇垂死病中驚坐起,“你個負心漢!?”
她話音一轉,從感嘆號變成了問號,原因無他,負心漢并沒有吃干抹凈就走,而是在隔壁床上躺得很安詳。
還是熟悉的躺板板姿勢,眼鏡放在枕旁,后腦勺陷入枕頭里,碎發耷拉在前額,五官線條順暢,側顏弧度優美,額頭豐滿,鼻如遠山,薄唇緊抿,唇角的兩枚尖銳的獠牙演都不演了,在兩側壓下兩道痕跡。
孟曉悠一瘸一拐湊過去,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堂而皇之打量著睡美男。
文盲總結:好看!
勉為其難符合蘑菇的審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