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以。
黎姝的嗓子有些發癢,“沈渭琛,我不想做你的情婦。”
沈渭琛倚在墻角,輕笑一聲,“哪家情婦有你這么不稱職,好幾天都不讓人睡的。”
聲音懶懶的,低沉沉的,好似小孩子般在委屈。
明明自己才是占理的一方,可到了沈渭琛的嘴里便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般。
黎姝氣的漲紅了臉,“沈渭琛,你究竟拿我當什么了?”
“你想當什么?”
“啊?”
被沈渭琛突然一問,黎姝有點懵。
他們的關系幾時輪得著她做主。
卻聽沈渭琛又繼續問道:“黎姝,你想當什么?”
低沉的嗓音帶著密密麻麻的酥意纏在黎姝的耳邊,不斷地引誘著她。
“乖,告訴我,你想做什么?”
“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不論你想做什么,我都答應你。”
黎姝的喉嚨有些發緊。
“真的嗎?”
沈渭琛抬頭看向空中。
皎潔的一輪明月不知何時攀到了空中,四周散著淡淡柔和的光暈。
和那晚的月光一樣。
沈渭琛不由自主地想起月光下,黎姝那張乖巧的睡臉。
比平時頂嘴的模樣乖巧多了。
“說說看。”
沈渭琛輕笑一聲,“你要做什么,我才能天天睡你?”
對面沉默了良久,沈渭琛隱隱聽見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
好似在大口喝著什么。
他難得這么有耐心,靜靜地等著黎姝喝完,饒有興致地看向院子里的玫瑰花。
玫瑰是特意選擇的品種,就算是在寒冷的秋日也能開出火紅的花來。
“沈渭琛。”
“嗯?”
“那我做你的情婦,你能答應我徹底放過沈瑄么?”
沈渭琛目光驀然一凜,收回了想要觸摸玫瑰的手。
“就這?”
“嗯。”
“就為了沈瑄?”
沈渭琛的嗓音格外低沉,似是在強壓著怒意一般。
可隔著電話,黎姝并沒有聽出來不對勁,仍是再三確認道:
“可以嗎?”
“哼。”
一句簡單的冷哼,分不清是可以還是不可以。
黎姝還想再問,卻見沈渭琛突然掛斷了電話。
等再打,對面已是關機。
此時,剛平靜不久的泳池再起波瀾。
閃著信號的手機瞬間沉入水底,黑屏,再也沒了動靜。
沈渭琛冷眼看了一眼,抬腿就走。
轉身間,手背無意劃到了玫瑰枝干上的尖刺,瞬間劃出一道血痕。
沈渭琛看了看手上的傷,眼神里滿是陰郁。
許晚晴隱隱察覺到不妙,湊了過來。
“您要是喜歡這花我叫人摘了給您送過去就好,何必親自動手。”
伸手去牽沈渭琛的手,吹著氣。
“那就都拔了吧。”
沈渭琛抽回了手,插進口袋。
“我不喜歡玫瑰,太利,有刺,留著也不過是個禍害。”
…
黎姝晚上灌了太多的紅酒,又喝的急,很快就不舒服起來。
折騰到了半夜,她這才沉沉睡了下去。
可第二天一早,她還是被胸口中突然涌起的反胃感驚醒。
黎姝又吐了一回,看著滿身的狼狽,露出一抹苦笑。
索性將衣服脫了,又洗了個澡。
暖洋洋的熱氣熏著,黎姝的神智逐漸清明起來。
泡完,她伸手去夠衣服,卻是抓了個空。
別說換洗衣服了,就連毛巾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