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晴面上雖是一臉寵溺的笑,心中卻是冷哼了一聲。
蠢貨,連高仿的珠寶都認不出來。
不過,人要是有錢了,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許晚晴抬眼,正撞見黎姝那張晦暗不明的臉,忽的繞開了話題。
嘆了口氣。
“想起許家那位姐姐也是怪可憐的,當初若不是…。”
許家子嗣不多,能留下的都是男丁。
除了許晚晴還哪來的什么千金。
想來也只能是那位了。
劉雅欣順口接道:“沈夫人就是心善,當初她害得你流落在外受了那么多苦,您居然還為她說話,我都替您感到不值。”
“別這么說。”
許晚晴故作害怕地噓了一聲,“你們不知道,那位姐姐福薄,命中帶克,小心犯忌諱。”
當年許家假千金的事雖是轟動,可其中隱秘早就被非比尋常的勢力按下,沒人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
而且自那以后,假千金就好像從這世上消失了一般。
沒人知道她長什么樣,也沒人知道她是誰,現在又在哪。
這下子,劉雅欣心中的八卦之魂瞬間被點燃,哄著許晚晴多說一點。
許晚晴猶豫了半天,終于裝作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道:
“其實,她當年若是能真心悔改,許家也不會容不下她。”
“畢竟大伯和大伯母從小看著她長大,也是有感情的。”
“可她倒好,只顧著一己私利,竟一個勁地攛掇爺爺將京城的產業搬到海城來,就為了能讓自己離自己的意中人更近些。”
“爺爺自小就寵她,還真這么做了。”
“結果,剛搬到海城的第一天,爺爺就突然跌下了樓,命不久矣。”
“聽風水大師說都是屋子的風水不好,人錯了,這才導致的災難。”
“大伯當年為了護著她,還特意找人做法去災,可她非但不領情一把火燒了家,還趁機偷走了爺爺的印章,想要侵占許家家產。”
“大伯也是無可奈何,這才趕走了她。”
“這事說到底,還是許家家門不幸,也不知道許家上輩子倒了什么霉了,遇上了她。”
“要是我,我可是斷然做不出來這樣的事的。”
一片唏噓聲中,劉雅欣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后來呢?”
“后來?”
許晚晴勾著笑,瞥了黎姝一眼。
“那位姐姐運氣好嫁了人,只可惜命中帶克,新婚當夜就害的丈夫進了急救室。”
“到現在都醒不來呢,真是可憐。”
劉雅欣冷嗤了一聲,扯著嗓門喊道:
“什么可憐,照我看啊就是可恨。”
“自作自受,活該。”
“得虧是沒遇見了我,要是讓我看見她,我定要扯下她那張面目可憎的臉踩在腳下出出氣才好。”
許晚晴按住了她激動的上躥下跳的手,“別這么說,大家都是同事,總該是要相互體諒的。”
“同事?”
許晚晴直勾勾地盯著黎姝的方向。
“許黎姝,你說對吧?”
“抱歉,我忘了,你已經不姓許了。”
“黎…姝。”
今日,她便要徹底將黎姝這三年來的偽裝徹底粉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