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六長老一眼,二長老決定不跟愚蠢的師弟一般見識。
她的目光無意間瞥見姜心手中的世界樹枝椏,來了興趣:“心心,能不能給二師伯看看這根枝椏?”
“給。”姜心大方地把東西遞出去。
二長老膽戰心驚地接過,并沒有發生什么恐怖的事。
這根枝椏看起來與尋常樹枝別無兩樣,只是分辨不出具體的樹木種類。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看別的枯枝抽新芽,能讓人感受到新生的喜悅,如今看世界樹的枯枝冒出嫩葉,卻讓二長老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
風痕竭盡全力想要封印它,沒想到還是被這東西抓到漏洞,吸取了風痕遺體中殘留的靈力,茁壯自身。
得虧他們來得及時,否則等這根枯枝吸干風痕的全部靈力,必定能與“世界樹”的本體產生共鳴,繼而引來吞噬者的關注。
“心心,你打算把這根枯枝怎么辦?”二長老問。
這可把姜心難倒了:“我還沒想好呢。”
之前只顧著破壞邢淑儀的計劃,不想讓她利用這根枝椏加強和吞噬者之間的聯系,我還沒想好能拿它做什么呢。
要不再種一棵世界樹出來?
這個大膽的想法把二長老等人嚇了一跳,想要問一句“世界樹該怎么種”,又怕暴露自己能聽到姜心心聲一事,只能忍住。
“要不切斷它和本體之間的聯系后,用來煉制成法器?”楚霖風提議道。
姜心搖搖頭:“世界樹非常特殊,沒辦法長期切斷本體和這根枝椏之間的聯系。煉制過程中若是引來吞噬者的注視,煉器師就死定惹。”
如此稀有的材料無法被利用,楚霖風好遺憾。
昭世有些擔憂:“現在這樣拿在我們手中,不會引來吞噬者的關注嗎?”
作為深度社恐,昭世很少開口,但每次都能問到點子上。
姜心示意他放心:“有我看著呢,吞噬者的視線過不來。一會兒我就把這些嫩葉都摘掉,讓它重新回到被封印的狀態。”
有她這句話,眾人便都放心了。
二長老環顧四周,大致確認了下自己所在的位置,對六長老說:“我們現在在妖域西北方,這里距離蜉蝣皇宮和龍窟都不遠。我去蜉蝣皇宮看看,你去龍窟打探下消息吧。”
六長老不大情愿:“老龍王的龍珠還在咱們天水宗大殿里鑲著呢,我去龍窟不是自找死路嗎?”
二長老示意他放寬心:“那是老龍王自己沒本事守住,他只給師父找茬,不會為難你這個合體期。你注意隱藏身份,去找幾條小龍打探打探消息問題不大。”
冷不丁又聽到師門八卦的寧曜師兄弟面面相覷。
昭世已經碎成渣的師門濾鏡這會兒更是連粉末都不剩了。
他實在是忍不住:“為什么龍族至寶會在我們天水宗?”
二長老和六長老異口同聲:“師父搶的。”語氣很是平淡,絲毫沒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昭世相當懷疑逐月道尊不止一次干過這種事:“師公還搶過別的嗎?”
“那可多了。”二長老隨口回了一聲,無意間瞥見昭世僵在原地的身子,似乎能看到他面具下崩塌的神情。
她是不是把這孩子嚇到了?
二長老示意昭世別多想,“沒你想得那么嚴重,師父那是正大光明搶到手的。”
昭世很困惑:“偷偷摸摸的還叫‘搶’嗎?”
六長老嚴謹地說:“師父是堂堂正正接下戰書應戰贏了對方,才把作為彩頭的秘寶搶走的。”
修士切磋有時會設下彩頭,誰贏了誰就能把東西拿走。
昭世聞長舒一口氣,他就說他的宗門不可能那么邪乎。
結果楚霖風一句話又把他的心吊回嗓子眼。
楚霖風:“為什么師公會接到那么多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