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公,我在呢。”沈慕斯覺得師公一定是被自己說動了,盤算著回去怎么跟姜一塵邀功。
逐月道尊遞給他一沓靜默符:“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實在熬不住的話,就給自己貼一張。”
“師公,我……”沈慕斯好委屈,正要哭訴,剛一張口,他手中的靜默符便彈起來飛到他臉上,堵住了他的嘴,不許他再發出半點聲響。
上次就是姜一塵上門踢館,點名要與牧子淞切磋,導致牧子淞在床上趟了半個月,才讓二長老找到可乘之機從陷阱密布的九尾狐族領地中逃走。
這個仇牧子淞一直都記著,偏偏他找不到證據證明姜一塵是故意給二長老制造逃跑的機會,也無法證明他們倆認識。
甚至因為姜一塵不近女色,一度讓牧子淞覺得自己懷疑姜一塵與二長老有關系都是高看姜一塵這個劍修了。
現在想起他們是師姐弟,牧子淞確定當初姜一塵就是和二長老里應外合才會上門挑事,摁著他往死里打。
要不是打不過他,牧子淞真想現在就沖去天水宗揍姜一塵一頓。
九尾狐報仇三百年不晚,牧子淞笑瞇瞇地問沈慕斯:“你師父這只鴨怎么賣?論斤論兩,還是按次數賣?”
什么虎狼之詞?
貼著靜默符的沈慕斯用力擺手比劃,應該是報了個很大的數字。
昭世瞅見逐月道尊的眉毛跳了跳,生怕師公動怒,趕緊用傀儡線綁住沈慕斯,不許他再比比劃劃地給師父報價。
二長老從前沒少使喚姜一塵,現在難得做一回人想救師弟,假裝為難地說:“師父,與其他勢力聯手更改陣眼是件大事,老七蹲劍崖的話,咱們宗沒人主事,有人不服怎么辦?”
逐月道尊瞥她一眼,丟給她一枚兔子形狀的白玉令牌:“回去跟老大說,他現在是代理宗主了。”
白玉令是逐月道尊的私令,其中藏有逐月道尊的一抹神識。大長老若是不同意做代理宗主,這抹神識就會沖出來把大長老焊死在天水宗大殿之中。
二長老在心中為大長老點了根蠟,小聲吩咐寧曜師兄弟:“回去別說這件事跟我有關。”
“您也別說跟我們有關。”寧曜生怕大長老記仇,與二長老飛快達成共識,與逐月道尊告辭之后便火速扛起沈慕斯,和昭世一起奔向傳送陣。
就在這時,修狗掙脫掉林宴的手,本能地朝姜心奔去。
奔到一半,它與迎面而來的寧曜三人打了個照面,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它看看他們,又看看還在酣睡的姜心,想回天成靈界又不敢私自離開姜心,狗腦袋左右搖得飛起。
等到它下定決心要離開魔界的時候,已然晚了。
絳霄抬手一指,傳送陣加快速度轉動,光芒大作。站在陣法正中的幾人被光芒吞噬,眨眼便消失不見。
“等等我啊!”修狗撒丫子奔過去撲了個空,一個狗啃泥摔倒在地,整條狗都不好了,“啊啊啊我也想回家!!!”
“靈魔之境不就是你家?”絳霄嫌它聒噪,拎起修狗的后脖頸隨手一仍,就把它丟回姜心身邊。
修狗大氣不敢出,夾緊了尾巴躲到逐月道尊身后,滿是委屈。
它是靈魔之境出來的沒錯,但它是天成靈界的狗,誰要呆在魔界這個生機薄弱的鬼地方!
修狗不服。
修狗不敢逼逼。
寧曜師兄弟離開后,在場的修士修為最低都是渡劫期,就它修為最差。
修狗覺得自己真真是最最最可憐的狗狗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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