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開口,又互相瞪了對方一眼,再轉頭看向太醫。
太醫嘆了口氣,微微搖頭。
“出血太多,保不住了,我只能開點溫和的藥,讓她不至于疼得太厲害,免得落下病根。”
淮陽郡主轉頭見自己閨女小臉白得跟鬼一般,蜷縮在床上直喊疼,再大的怨氣也顧不得了。
“請太醫趕緊開藥吧。”
太醫轉身去寫藥方。
安郡王側妃一聽說孩子保不住了,臉色一沉,轉身要走。
淮陽郡主一把拉住她。
“你別走啊,今兒的事還沒掰扯明白,我閨女肚子里已經有了蕭逸的孩子。
你們安郡王府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安郡王側妃甩開她的手,撇嘴冷笑。
“你閨女自己不檢點,懷的是不是我兒子的種還不好說呢,你別想拿這件事訛我們。”
“你!”淮陽郡主氣得倒仰。
床上躺著的謝巧玉哭得雙眼紅腫,用力抓著被子,似乎掙扎著要坐起來。
無奈腹部劇烈的疼痛讓她只能蜷縮成一團,聲嘶力竭地嘶吼:“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逸郎的。
逸郎親口答應要娶我做世子妃的。”
她披頭散發,額頭青筋暴露,臉色又蒼白如紙,整個人看起來跟女鬼似的。
安郡王側妃被她的嘶吼嚇了一跳,下意識后退兩步。
反應過來后臉色一冷,滿臉鄙夷。
“無媒無聘,私下茍合,你如此不知廉恥,哪里配做我安郡王府的世子妃?”
安郡王側妃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巧玉。
“本來念在孩子的份上,我還尋思讓你做我兒子的側妃,誰知你這般不重用,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罷了,你先養著吧,等身子好了抬進府里做個妾吧。”
“你....”謝巧玉心神備受打擊,心痛身體也痛,不敢相信自己全心全意喜歡一個人,竟然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淮陽郡主破口大罵:“我閨女是文昌侯府的嫡女,做世子妃綽綽有余,你竟然敢讓她做妾。”
“呵。”安郡王側妃撇嘴,“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做世子妃我尚且要考慮的。
如今嘛,她名聲已壞,孩子也沒保住,肯讓我兒收她做妾已經是給你們謝家面子了。
既然不要做妾,那就沒得談了。”
安郡王側妃甩著帕子離開了。
謝巧玉受不住打擊,忍不住發出憤怒的尖叫聲。
“啊啊!”
這一怒吼,下身的血流得更多了,將褥子都染濕了。
淮陽郡主連忙抱住她,“我的姑奶奶,你快別哭了,孩子總歸是保不住了,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就是。”
謝巧玉傷心欲絕,哭倒在她懷里。
太醫拿了藥過來,見母女二人抱頭痛哭,不由頓了頓。
一直在門口站著的顧楠上前一步,接過了藥,詢問太醫。
“好好的孩子,怎么會說小產就小產了呢?太醫可曾查到是什么原因?”
太醫神情遲疑,“這個.....”
正在抱頭痛哭的母女倆聽到這里,同時轉頭看過來。
淮陽郡主見太醫欲又止,連忙催促,“有什么話太醫盡管說。”
若是閨女小產的原因能和蕭逸扯上關系,她就能以此為借口,去找安郡王側妃鬧。
“是不是因為蕭逸沒有輕重,鬧的孩子沒有保住?”
她暗示太醫。
太醫嘆了口氣,搖頭道:“謝二姑娘懷胎時日尚淺,胎兒尚未坐穩,但下官仔細探查過謝二姑娘的脈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