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棟,你知道一萬兩能干多少事?你張口就敢給我要一萬兩銀子。
我沒有那么多銀子給你。”
孟成棟撇嘴,“沒有?我看你賠給攝政王妃一萬兩,拿得很痛快啊。
再說我都看到了,你往外掏錢的時候,那荷包里還有好幾張銀票呢。
怎么到我這兒就沒了呢?別是你不想給吧?”
提起賠給顧楠的那一萬兩銀子,孟云裳氣得心肝肺都疼。
那可是安郡王妃給她的嫁妝銀子啊。
她一輩子沒見過那么多銀票,放在哪里都覺得不安心,索性隨身攜帶著。
哪知道出來第一天就賠給顧楠一萬兩。
她氣呼呼地道:“那是侯府的銀子,侯府的吃喝都在里面呢。
都叫你拿走了,我們家吃什么喝什么?”
孟成棟一臉憤怒,“咱爹好歹也養了你一場,好啊,如今你一朝攀了高枝,便翻臉不認人了。
這可是在衙門口,你若敢不給錢給爹治病,我....我這就回去告你。”
孟云裳氣得渾身哆嗦,想也不想抬手就要打孟成棟。
手臂在半空中被人握住了,葉崇揚滿臉不贊成地看著她。
“他說的有道理,孟家養你一場,且也是因為你才出事的,你該出錢為孟秀才治病。”
“哥哥。”孟云裳不可置信地瞪著葉崇揚。
安郡王妃拉著她的手勸道:“南煙,做人要常懷感恩之心,若沒有孟秀才將你養大,母親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
崇揚,你拿些銀子給孟小公子。”
葉崇揚拿出兩千兩銀票給了孟成棟,道:“以后每個月我會讓我妹妹把銀錢送過去的。”
先前從顧楠那里得了兩千兩,如今又得兩千兩。
孟成棟喜出望外,突然覺得他爹摔傷也不是一件壞事啊。
你看看這些貴人,一出手就是兩千兩。
他背起孟慶祥,朝孟云裳擺擺手走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叮囑孟云裳按時送錢來。
孟云裳氣得兩眼發黑,忍不住朝葉崇揚發脾氣。
“你知道孟成棟是個什么貨色嘛,就敢給他兩千兩銀子?”
葉崇揚皺眉,“不管他是什么人,孟秀才的養育之恩,你總要還得。”
孟云裳氣得要死,再也顧不得偽裝,露出了滿臉怨恨。
“你知道我在孟家過的什么日子嘛,你就要我還養育之恩?
那孟成棟的娘吳氏整天逼著我繡帕子做活計,我想讀會書都會被她罵。
家里的好吃的,好玩的,好東西都先緊著孟成棟,我只能撿他不要的。
若不是我先一步認識恒郎,跟了恒郎,此刻說不定就被吳氏賣到哪個青樓里去了呢。”
“你們沒經歷過我的委屈,沒受過我的苦,憑什么來勸我孝順他?”
孟云裳越哭越傷心,掩面而去。
“南煙,南煙。”安郡王妃急得連忙伸手拉住孟云裳,心疼得掉下淚來。
“是母親錯了,母親不知道你過去過得那般苦,母親以后再也不勸你孝順孟家了。”
孟云裳倒在安郡王妃懷里,母女倆抱頭痛哭。
葉崇揚捏了捏鼻梁,嘆了口氣。
“對不住,哥哥不知內情,若孟家果真如此待你,哥哥以后也不勸你孝順孟家了。”
頓了頓,到底沒忍住,接著說:“只是今日,你縱然再萬般著急,也不敢冤枉王妃謀殺孟秀才啊。
走吧,哥哥帶你去王府,向王妃賠禮道歉。”
孟云裳渾身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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