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們解決了,拿到詔書出去,到時候由不得他們不服。”
太皇太后眸光微閃,滿是疤痕的臉皺成了一團。
“慶郡王的脾氣向來最火爆,眼下他們懷疑你的身世,哀家如何能拖延得了時間?
除非你能拿出更有力的證據,否則只怕慶郡王要鬧起來了。
你別忘了,慶郡王手里還有京西大營,這個時候咱們不能和他撕破臉。”
蕭懷禮抿了抿嘴,悻悻撇了顧楠一眼,才將匕首丟給了林靜雪。
“來人,先將他們送進后殿關起來。”
“走吧,咱們先去會會慶郡王。”
顧楠,太上皇,秦太后,蕭懷恩四人被推進了后殿。
哐當。
后殿沉重的大門從外面關了起來,隨后傳來落鎖的聲音。
殿內的光線有些陰暗。
蕭懷恩最先坐起來,驚慌失措地喊道:“父皇,母后,三嬸,你們還好嗎?”
一邊喊,一邊手腳并用爬到太上皇跟前,試圖用稚嫩的臂膀撐著太上皇坐起身來。
無奈他的力氣還不夠大,加上身上藥效未散,根本沒辦法扶起太上皇。
太上皇靠在椅子桌角,輕輕嘆了口氣。
“別白費力氣了,他們下的是璇璣閣秘制的軟筋散,沒有五六個時辰是沒辦法解開的。”
“去看看你母后和你三嬸還好嗎?”
“我在這兒呢。”
秦太后用手撐著地,緩緩挪到了太上皇跟前,然后轉頭去看角落里的顧楠。
神色擔憂,“楠楠,你怎么樣?孩子怎么樣?”
顧楠靠在身后的柱子上,整個人幾乎是半蜷縮在一起。
聽到秦太后的話,她動了動干裂的嘴唇,聲音格外嘶啞。
“我沒事,皇兄皇嫂不用擔心我。”
蕭懷恩卻垮著小臉哭了。
“都怪我不好,是我太蠢了,沒想到小壯子會背叛我。
他是從我出生就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人啊,為什么要背叛我啊?
要不是他在茶里下了藥,也不會害父皇,母后跟著一起中毒,一起受折辱了。”
蕭懷恩畢竟還不滿八歲,面對如此大的變故,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
太上皇滿臉疼惜地看著兒子,輕輕嘆了口氣。
身為一個皇帝,身邊人的被判是從小就會經歷的。
兒子早晚都要經歷這一課。
他沒勸兒子,而是轉頭看向顧楠。
“外面那些宗室鬧事是你安排的吧?”
顧楠咽了口唾沫,只覺得嗓子猶如吞刀片一般疼痛難忍。
她扯了扯嘴角苦笑。
“我來進宮的路上才察覺出不對來,時間緊急,只能先安排周武在宮外散步謠。”
她吩咐周武將整個酒廠的人全都派出去,去各大酒樓和秦樓楚館散步流。
第一則流,蕭懷禮天生無法人道,不能生孩子。
第二則流,蕭懷禮根本不是先楚王的孩子,并不是真正的皇室。
酒樓和青樓向來是流傳播最快的地方。
對于蕭懷禮無法人道,別人聽了只當是一則風流韻事。
可宗室聽到這兩則流,那就不一樣了。
太上皇點頭,“沒錯,他們會答應支持蕭懷禮,是因為朕這些年來一直打壓宗室。
懷恩登基后也并沒有給宗室太多的權力,他們和蕭懷禮合作,無非是想得到更多的權柄。
可若蕭懷禮不是真正的皇室,那情形就完全不一樣了。
不是皇室都敢將事情鬧這么大,他們這些真正的皇室子弟,豈不是更有資格來做皇帝?”
確實,再大的權柄也沒有自己當皇帝來得痛快。
顧楠正想附和,忽然腹部傳來一陣強烈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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