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聽得差點干嘔出來,整個人不寒而栗。
“瘋子,真是瘋子!”
秦太后也忍不住喃喃。
太上皇握著筆的手再也寫不下去,青白的臉陰沉沉看著太皇太后。
“你當時留著蕭恪,是想把她培養成你兒子的劊子手吧?”
太皇太后呵呵冷笑。
“不然呢?哀家留著他有什么用?”
“蕭恪那個蠢貨,哀家不過是把那些侮辱古麗的內侍處置了。
又讓人安葬了古麗,把他接到哀家宮里,像養只狗似的養了他幾年。
他便對哀家感恩戴德,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太皇太后神情愈發囂張恣意,指著顧楠道:“你和葉崇揚在處置懷禮之前,把他弄去剿滅璇璣閣,哀家就沒辦法了嗎?”
“呵,別說蕭恪在哀家眼里本就是個棄子,即便是他真的能趕回來,有哀家的養育之恩在跟前,他也不會站在你們這邊的。”
“就憑你拿捏著蕭恪的那個婢女和婢女為他生的野種嗎?切,做夢。”
太皇太后笑得滿臉鄙夷,“你信不信,即便是蕭恪站在這里,哀家讓他殺了你們,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們。
上次他在安慶殿發瘋的時候,可是險些殺了那個婢女生的小野種的。”
顧楠微微挑眉,目光看向殿門口,眸光亮了亮。
“是嗎?我不相信。”
太皇太后得意大笑,“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
淚字尚未說出口,蕭懷禮忽然起身,用力扯了她一把。
“皇祖母小心!”
一道凌厲的劍風從背后傳來,貼著她的頭頂滑過,削斷了她頭頂的發髻。
砰,啪。
頭頂的釵環掉了下來,帶著一大截被削斷的頭發,散落一地。
太皇太后狼狽跌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
嗖,嗖,嗖,嗖!
門外響起一連串的箭矢破空而來的聲音。
四支箭同時沒入挾持顧楠,太上皇夫婦,蕭懷恩的禁軍喉嚨。
禁軍身子晃了晃,尚未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便轟然倒地。
顧楠望著出現在門口的人影,長長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的運氣不算差。
賭贏了!
“該死的,誰敢對哀家不敬?”
太皇太后氣急敗壞地撥開覆蓋在頭頂的亂發,抬頭對上了一雙戾氣十足的紫眸,到了嘴邊的怒罵聲全都卡在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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