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繽紛的手帕,做工小巧精致,顏色各異的香囊。
伴隨著一連串的尖叫聲。
“狀元郎看這里。”
“狀元郎可有家室?娶妻了嗎?”
“狀元郎長得可真好看啊。”
頃刻間,容瑾身上就掛滿了手帕和香囊,幾乎將他整個人埋了起來。
常氏忍不住搖頭輕嘆。
“哎呦,現在的小姑娘和我們那時候可不能比了,我們那會兒出門見到外男都臉紅。
現在一個個的,恨不得都撲到容瑾懷里去了。
三年前青鴻游街時也是這般,若不是我早早安排好了小廝攔著,真有姑娘要摔進他懷里的。”
常氏想起三年前兒子顧青鴻跨馬游街的情形,忍不住輕笑。
笑過之后又磨了磨牙,發出不滿的咕噥。
“早知道那會兒就不讓人攔著了,便是隨便一個姑娘摔進他懷里,娶回家就是了,也好過他現在怎么都不肯娶妻強。”
顧青鴻今年已經十九歲,這幾年常氏不知道為他相看了多少姑娘家。
但顧青鴻都不肯松口,任憑常氏怎么說,都不答應親事。
顧楠知道這已經成了嫂子的一塊心病,便笑著拍了拍常氏的手,好寬慰。
“青鴻的緣分或許還沒到,這也是急不得的事,咱們先看狀元郎游街。”
常氏嘆了口氣,先將兒子的事丟在一旁,又擔心起女兒的事來。
“容瑾不會把這些香囊都收了吧?”
顧姣姣聽到這話,心頭莫名顫了下,下意識捏緊了手里的香囊。
低頭往下看去,卻發現容瑾已經命自己的小廝幫忙將香囊,帕子撿起,放在了旁邊的背簍里。
吩咐小廝將背簍放在路邊,然后微微拱手作揖。
“各位的心意,恕容某不能收,容某心思都在報效國家,安邦定國,并無兒女情長之......”
樓上的小嬋激動地一把扯住顧姣姣。
“姑娘你看到了嗎?容先生沒收唉,他都拒絕了。”
顧姣姣冷不丁被她抓住胳膊,驚了一下,手里的香囊從手里滑落。
“哎呀。”
她驚呼一聲,伸手去抓,卻沒抓住。
香囊直直掉落下去,恰好砸在容瑾懷里。
打斷了容瑾尚未說完的話。
容瑾捏起從天而降的香囊,瞳孔微不可見的蹙了下。
藕荷色的香囊。
這個顏色他在顧姣姣身上見過。
他無意識捏緊了香囊,抬頭往上看去。
恰好與半個身子探出來的顧姣姣四目相對。
圍觀的不少姑娘有不少人認出了顧姣姣。
“是顧家的大姑娘唉。”
“我知道她,她是清河縣主的侄女,她哥哥是上一次秋闈的狀元郎。”
“呀,她也來向狀元郎投了香囊,這么說顧家姑娘也喜歡狀元郎嘍。”
“可我聽狀元郎剛才的意思,他暫時沒有娶妻的打算啊。”
“看來是神女有意,襄王無心嘍。”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鉆入顧姣姣耳朵里,她的臉瞬間漲的通紅。
身子收回來也不是,探出去也不是。
目光落在容瑾手里的香囊上,手緊張地攥在了一起。
容瑾會把她的香囊也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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