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和她度過一生的人,就是容瑾了嗎?
她心頭有些莫名地慌張,又有些無措,還帶著些隱隱約約的喜悅。
說不清道不明,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一頓飯吃得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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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新科狀元,自然是要有一番應酬的。
除了宮里的杏林宴,跨馬游街外,還要參加學生對禮部主考官的答謝宴等等。
容瑾應酬完回到女子學院,已經是月上中天。
路過正廳的時候,看到廳里的光還亮著。
顧楠站在門口,叫了他一聲。
容瑾停下腳步,遲疑片刻,轉身走了過去。
“縣主在等我,是想問今日我收下顧姑娘香囊的事吧?”
顧楠見他開門見山,便也不打算委婉,點了點頭,直接問了。
“我想問你到底是如何看姣姣的?”
容瑾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道:“她是個好姑娘。”
顧楠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
“怎么個好法?”
容瑾抿了下嘴唇,似乎在思索該如何回答。
片刻才緩緩開口,“顧姑娘她聰慧善良,嬌憨單純,對學生心思細膩又有耐心。
是.....是個不可多得,令人喜歡的好姑娘。”
顧楠有些咄咄逼人。
“哦?那容先生喜歡嗎?”
容瑾的臉瞬間一片紅,幾乎紅到了耳根子。
手更是有些緊張地交握在腹前,幾次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顧楠皺了皺眉,一時間有些拿不準容瑾的意思。
是不確定自己的心意,還是害羞不好意思說出口?
“姑母。”
顧姣姣不知何時站在了廳門口,紅著臉小聲道:“我可以和容先生說幾句話嗎?”
顧楠略一沉吟,點點頭。
“那好,姑母在外面等你們。”
她轉身離開,將空間留給兩人。
顧姣姣走到容瑾身邊,抬頭看著他,鼓起勇氣道:“其實今天的香囊,我不是故意丟下去的。
是當時被丫鬟驚嚇了一下,一時沒拿穩,香囊才掉了下去。
我知道先生志不在兒女情長,先生若是覺得為難,不妨將香囊還給我。”
她說著將手伸到容瑾面前。
容瑾看著她的手掌,掌心瑩白細膩,但拇指和食指上有著一層繭。
他知道那是因為她喜歡研究美食,喜歡吃各種各樣的美食,也愛自己動手做,所以才會在拇指和食指上留下繭子。
他目光上移,對上顧姣姣的目光。
少女的眼眸猶如清晨誤入林間的小鹿一般,清澈靈動,又單純靈動。
就是這雙眼睛,六年前異常堅定地告訴他,右手廢了,左手一樣可以練成一筆好字。
他夜以繼日地練字,每次累得想放棄的時候,就會看到她在手腕上綁著沙袋,滿頭大汗練習顛鍋。
婢女在旁邊不解地抱怨,“姑娘你明明可以錦衣玉食的,為什么非要來吃這份苦頭?”
小姑娘累得滿頭大汗,卻笑得一臉燦爛。
“我不覺得苦啊,為自己喜歡的事付出,怎么能叫辛苦呢?”
便是這句話,一下子說到了他的心里,使得他再也沒覺得練字苦過。
再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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