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彥不敢躲,老老實實坐著任她掐。
“我要是派的人能潛入遼東,那還用得著派懷璟去?”
“這個計劃我猶豫了很長時間了,若不是趙綺夢忽然死了,武信侯府借此逼我們,又恰好趙綺蘭入宮給陛下下藥。
千載難逢的機會,若是錯過這個機會以后恐怕很難,咱們在明,武信侯在暗。
等到他真的籌措好力量要反,我們反而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蕭彥耐著性子和顧楠解釋。
他說的這些,顧楠又豈會不懂。
正是因為懂,所以只是嘴上抱怨蕭彥,掐兩下表示憤怒。
作為一個母親,她沒辦法不擔心兒子。
這時外面傳來如眉的聲音。
“王爺,張院判來了。”
話音一落,琳瑯立刻扶著顧楠躺下,同時嘴里發出哭喊聲。
“娘,娘你醒醒啊,哥哥已經不在了,娘你要是再出事,我可怎么辦啊?”
顧楠躺下裝暈,差點被她這一嗓子哭得繃不住了。
琳瑯也是個小戲精。
武信侯府。
福元大長公主在屋里焦急地徘徊著。
管家從外面匆匆進來。
福元大長公主急切地問道:“怎么樣?確認了嗎?死的人就是蕭懷璟?”
管家急切喘了口氣,才點點頭。
“千真萬確,屬下看得真真的,清河縣主當場哭得就暈厥過去了,景親王咬牙切齒說要找出縱火者。”
“現在他們已經讓人把尸首抬回了王府,還宣了太醫,聽說是清河縣主悲傷過度,肚子里的孩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福元大長公主皺著眉頭,緩緩坐下來。
“本宮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大理寺卿于大人可是蕭彥一手提拔上來的人,所以蕭彥才那么放心讓他把蕭懷璟抓走。
蕭懷璟進了大理寺監牢,聽說只是按例問了話,根本不曾用刑,怎么可能會讓蕭懷璟被燒死?”
管家道:“屬下仔細打聽過了,說是有人蓄意縱火,景親王世子最先發現的,幫著獄卒救了不少人。
他是在救人的時候被塌下來的橫梁砸在了下面,這才沒能跑出來。”
“公主是覺得這里面有詐?”
福元大長公主搖搖頭。
“本宮也說不好,只是總覺得這件事也太過巧合了些,你說誰會放火燒大理寺的監牢呢?
里面關的都是曾在朝中為官的重刑犯,要么已經判了刑,要么正在審判中,燒死他們有什么好處?”
管家也想不通。
“屬下暗中買通了大理寺的獄卒,獄卒昨天晚上參與救火來著,說他親眼看見蕭懷璟被壓在了橫梁下。
而且屬下已經和他核對過了,里面的囚犯如今都對得上,除了景親王世子,其他人都還在。”
福元大長公主揉了揉心口。
“本宮還是覺得不安,你去拿筆墨來,我要給侯爺寫封信。”
管家取來了筆墨。
福元大長公主很快就寫了一封簡短的信,封了臘交給管家。
頓了頓,想起什么,又吩咐道:“你派人想辦法去弄一張蕭懷璟的畫像,和這封信一塊發給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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