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蕭懷恩眉頭微皺。
趙綺蘭不可能憑空扯出一個人來。
容瑾是去年的新科狀元,也是寒門子弟。
他有意重用,便先將他安排在了禮部。
今日他也確實讓顧青鴻和容瑾一起進宮商議事情,只是早早就放了他回去。
容瑾怎么可能會進后宮?
趙綺蘭一副恍然大悟狀,看向顧姣姣。
“若是來的人是容狀元,那便不足為奇了,聽聞容狀元和皇后娘娘是舊識呢。
容狀元在清河女子學院教書六年,皇后娘娘也時常去女子學院教書,兩位一定很熟悉吧?
嬪妾聽聞皇后娘娘還曾和容狀元議過親......哎呀。”
她故作驚慌地看向蕭懷恩。
“嬪妾也只是聽人提過一嘴,陛下不知道這事兒么?皇后娘娘沒和您提起過?”
蕭懷恩雙眸微瞇,下意識看向顧姣姣。
姣姣和容瑾曾議過親?
他們......
顧姣姣對上蕭懷恩黑漆漆的眸子,心頭莫名顫了一下。
她確實沒對蕭懷恩提起過和容瑾議親的事兒。
先前是心中在意,不愿提起。
后來日日和蕭懷恩相處,她逐漸淪陷在蕭懷恩的柔情寵溺中,忘記了這件事。
她心頭惴惴,陛下會在意她隱瞞不說嗎?
可眼下也不是解釋的時候。
嘴唇翕動了下,她有些慌亂移開了目光。
冷聲質問趙綺蘭,“原來淑妃根本不是什么走累了來歇息,是故意來這里堵本宮的吧?
本宮很奇怪,淑妃怎么會知道本宮會來這里,又恰好看到了容大人也出現了?”
趙綺蘭反應很快,連聲喊冤。
“嬪妾冤枉啊,嬪妾并不知道皇后娘娘在這里,只是先看到了容大人,心中生疑才過來看看。”
“既然看到了容大人,為何不告知陛下?反而引著陛下前來?”
“我.....嬪妾也擔心自己看花了眼,冒然說出來,萬一冤枉了人家就不好了。”
“呵,你眼下說出來就不怕冤枉別人了?”
“你.....”
趙綺蘭臉色十分難看,說話帶了兩分急切。
“皇后娘娘何必顧左右而他,分明就是心虛,你敢發誓說你在這里根本沒有見過容大人嗎?
嬪妾就敢發誓,若嬪妾所有虛,叫趙氏一族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有些挑釁地看著顧姣姣。
“皇后娘娘敢以顧氏全族發誓說你沒見過容瑾嗎?”
顧姣姣臉色鐵青。
這個誓她沒法發,也不能發。
這時,外面傳到一道清冷的聲音。
“臣敢以容氏一族的性命保證,臣和皇后娘娘絕對沒有任何逾矩之處。”
容瑾出現在房門口。
他官帽掉了,發髻散亂,身上的緋紅朝服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整個人看起來頗有些狼狽。
顧姣姣看到他這樣,整個人都愣住了。
心中五味雜陳。
一方面不知容瑾短時間內怎么搞成了這樣,另一方面,是沒想到容瑾竟然為了她發這么重的誓。
蕭懷恩眉頭緊鎖。
“容愛卿這是怎么回事兒?你不是出宮了嗎?”
容瑾跪在地上。
“臣確實出宮了,只是走到一半,忽然有個小內侍叫住了臣,說陛下還有事詢問臣。
那內侍說陛下在聽雨軒等臣,臣沒有多想,便隨著他來了聽雨軒。
誰知一進聽雨軒就發現了這里不對勁,這里面燃了一種極為濃郁的熏香。”
“臣反應迅速,立刻澆滅了熏香,誰知那內侍看到臣沒上當,立刻就想打暈臣。
還口口聲聲說淑妃娘娘愿意給臣一個效力的機會,是臣的臉面,臣若是反抗就是不知好歹。”